“既然已经都弄清楚了,”岳起沉看着比起和尚,更像道士的少年人,“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陈子轻若有所思:“我还要准备一点东西,再等个两天,然后……”
岳起沉笑
着接了一句:“然后剩下的那些天(),我就要等死了。
陈子轻哑然。
夸张了吧3()3[(),顶多就是吸不到阴气,不舒服而已。
他顾虑岳起沉的身体,商量着说:“那先不处理,等屋主要求我们入住的时限最后一天再处理?”
岳起沉只是几个瞬息没回应,陈子轻就焦躁起来:“是你给我两次机会让我表现的,你不能嫌我速度太快碍你事!我又不是僵尸,对什么都不积极都懈怠……”
客厅里的林疵搓了搓下巴,他上次来这里,阿沉跟小和尚之间的氛围比较生疏,这次却融洽了。
两者相隔的时间可不长。
小和尚很有能耐,能被几乎独来独往的人接纳。
林疵在房子里走动,这地方萦绕着阴气,他脖子上的佛像能镇得住,不会让自己受侵蚀。
厨房有两副碗筷,阳台挂着两人的衣物,客厅的沙发一端叠放着僧袍和轻薄的冲锋衣。
玄关摆放着罗汉鞋跟运动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租了个便宜的鬼屋,过同居生活。
林疵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被他冷落了的大学生打来的,他没接。
流程早就走完了,下属也给了普通人几辈子拼不来的分手礼物,该识趣。
林疵现在的重点不在逗弄和生理|欲||望上面,而是搞清楚小和尚跟邱家的关系。他将这房子能逛的几个房间逛了个遍。
主卧没动静。
那两人在里面说什么,怎么到现在都还没说完?
林疵去敲门:“阿沉?”
房门打开,岳起沉在前,后面是捂着嘴的小和尚,比他要矮很多,犹如一根翠绿散发着春的味道的小嫩芽,被他遮挡了起来。
林疵调了调站位看小和尚,对他友好地一笑,神情疑惑道:“小师父怎么还捂上嘴了,什么情况?”
岳起沉说:“他的嘴被咬|破了。”
林疵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转瞬又意外且促狭地笑起来:“阿沉,你咬的?”
岳起沉面部漆黑:“我是变|态吗,我咬谁的嘴不好,我咬一个未成年的嘴,未成年还是个和尚。”
“他自己咬的,咬得嘴巴上都是血,我一不留神他就把自己咬成了那样子,有病,说个事情,我给反馈给慢了,给得不够激烈,他就焦虑上了,稍微焦虑点就咬嘴巴。”
岳起沉把情绪已经稳下来的小和尚拎去洗手间,接了一杯水放在台子上,他的言行举止随意中带着粗鲁,跟柔情不沾边:“漱口。”
陈子轻的心思停留在要准备的东西上面,混杂着被僵尸怪他误伤自己的委屈,他心不在焉,不太清晰的声音从充斥着血腥的手缝里溢出来,含含糊糊听着好似是在撒娇:“我不要,疼。”
岳起沉太阳穴一跳,弯腰在他耳边说话,吐息冷冷的:“有外人在场,别给我矫|情。”
陈子轻咽着嘴里混着血液的口水:“……他不是你朋友吗?”
说的时候,脸跟眼珠都往林疵身上转。
脸被捏住,掰回去。
岳起沉用林疵听不见的音量警告乱招人的小和尚:“加蓝小师父,管管你的眼珠,没事少转。”他撩了撩小和尚身前的那串佛珠,“如果不想被坏人拿下这佛珠,从你另一张嘴里喂进去,再让你一颗颗地吐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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