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过来纯粹是为了接近涉及支线任务一的邱宜雪,要是邱宜雪出差,那他就懒得来了,他实在不想被邱晁的父爱包围,更不想见到让他不舒服的邱燕林。
邱晁对此十分不满意,他这些天哪个情人那儿都没去,圈内说他转性了他也没解释,没为了平时最看重的面子证明什么,一心只往家跑,儿子却三天两头的不留下来过夜。
“邱家就是你家,你为什么不在家里住?”邱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他卷着袖子,周身强大的气场散开,“酒店有什么好的。”
陈子轻在换鞋。
邱晁抹把脸,对装作没听见的儿子说
():“如果是不放心你的同伴,那把你同伴接到家里来就行了,家里房间多的是。”()
陈子轻这时开了口: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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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晁面色有些暴躁,他倏地凑近儿子的侧脸,气息里有浓重的烟草味:“你不会是还没历完情劫,只是换了个人吧,宝贝。”
陈子轻慢慢扭头,他看了眼胡说八道的邱晁,什么也没说,打开门就走。
邱晁傻眼。
管家在后头说:“小少爷生气了。”
“老子有眼睛自己会看,要你说?”邱晁勃然大怒,他大步流星地追上去,“行行行,随便你住哪。”
陈子轻继续走自己的,他连邱家的车都没坐。
邱氏董事长窝囊地跟在儿子后面,低声下气地哄着,变着花样的哄着。
“宝贝,别不理爸爸。”
“大夏天的,走这么快多热,你穿的僧袍,一点都不透气,出了汗能让你难受死,你乖,我们坐车,爸爸开车送你回酒店。”
“我怀疑你还在历情劫,是怕你被人骗,你在寺庙里长大,经历的事情少,这社会上的人好得千篇一律,坏得五花八门,爸爸比你年长几十岁,还能不比你——”
前面的小和尚转身回头。
邱晁闭上嘴。
陈子轻说:“爸爸,我想自己走,可以吗?”
“可以。”邱晁老脸一红,他目送儿子沿着这条路走,突然想起个事,快步上去说,“幺儿,你小时候的名字是燕林用的那个。”
陈子轻不意外。
邱晁承诺道:“爸爸给你另取名字,比原来那个寓意更好的。“
陈子轻说:“不用了,贫僧有自己的法号。”
邱晁看他态度坚决,只好暂时打消给他俗家名字的念头。
“那我走了。”陈子轻说。
背后的目光迟迟不撤走,沉重的父爱让人窒息,陈子轻烦躁地挥了挥手:“爸爸再见。”
邱晁眼眶一热,老泪纵横,满足了。他明儿就去墓地看过世的妻子。
……
陈子轻在路口碰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岳起沉。
他清楚有邱家的保镖跟着他,就注意着一言一行:“你来接我啊?”
岳起沉立在路灯底下,影子拉长,他从口中挤出两个字:“路过。”
陈子轻捂嘴憋笑,眼睛藏不住地弯起来:”好吧,路过。”
“那我们一起回酒店。”他和岳起沉并肩。
陈子轻心想,岳起沉不爱出门,怎么来了京城,睡觉的时间减少,开始往外跑了呢。
岳起沉无声地啧了一声,不跑不行,小和尚乱折腾人和事。
陈子轻见岳起沉的步子越迈越大,他哎哟哎哟两声:“你走慢点,我都跟不上你了。”
岳起沉瞥了眼他的小短腿,面前浮现出那只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的小仓鼠:“还要走慢?干脆我爬好了。”
“爬什么啊,地上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