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了下来。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扯了衣服穿上,胳膊腿在柜子里不时碰到,疼得他龇牙咧嘴,脸都拧了起来。
“慌什么,我又不会强行打开柜门。”岳起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光屁股的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陈子轻哼了一声,我信你个鬼。
他穿好衣服从衣柜里出来,跟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的岳起沉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岳起沉上下打量变回来的和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子轻实话实说:“下山入世的那个月。”
岳起沉若有所思,这么说,鬼楼那次是第一次变仓鼠?
“抓我这儿的,也是你吧。”岳起沉在和尚否认前说,“别说不是,全身白,爪子粉,眼睛又小又黑,小身板圆滚滚。”
陈子轻:“……这样的仓鼠有不少的吧。”
岳起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十分冷锐:“是不是?”
陈子轻罚站一般:“是。”
岳起沉叉腰踱步:“你真牛逼,抓了我,亲了我,蹭了我,都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陈子轻缩着脑袋,底气不足地说:“那不是我,那是仓鼠。”
岳起沉捏他下巴:“仓鼠不是你变的?”
陈子轻就地坐下来转佛珠。
眼前投下阴影,他被笼罩进去,眼皮没敢抬。
岳起沉俯视他一会,弯腰蹲在他面前:“你的佛祖知道你变成仓鼠耍流氓吗。”
陈子轻嘴巴一张一合:“那是误会,我看你烫自己,情急之下才跳上去。”
岳起沉不先不打:“哦,为了保护我。”
他哧道:“我是个僵尸,又没痛感,你管我把自己烫成什么样。”
陈子轻佛珠都转不好了:“当时我没想你是僵尸,我把你当一个正常健康的男性。”
岳起沉听他放屁:“正常健康?你看我盘了半天,会看不出我是个死屌?”
陈子轻:“……”不翻旧账了行不行?
岳起沉不翻了,死屌实在没必要拿出来说,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至今还要踹,不踹就没反应。
他深呼吸:“规律是
什么?”
“这是第二次发生这种事,我目前得出的规律是,”陈子轻试探他的透露会不会被服务器屏蔽,“每个月不定时,不定点的做两天仓鼠。”
岳起沉没细问:“行了,知道了。”
陈子轻看了看他:“那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岳起沉不留情面:“会。”
陈子轻点了下头,淡定地还击:“你也是怪物。”他自顾自地说,“所以我们要互相给对方保密。”
岳起沉回味刚才捏他下巴的触感:“你做仓鼠的样子林疵有多嫌弃,不用我细说了吧。”
陈子轻纳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乎他怎么看待。
“我也不是挑拨离间,事实就是罢了,他连摸你一下都不肯,不像我,对你又是亲又是摸的。”岳起沉懒懒道,“下次你再变仓鼠的时候,要是不在家里就尽快回家,家里是安全的,你老实在我身边,我让你做快乐的小鼠鼠。”
陈子轻:“噢。”
手突然被握住,细细密密地揉||捏。
他抬眼。
岳起沉意识到自己的流氓龌龊行为,他在心里自我唾弃,面不改色道:“你是仓鼠的时候,我就这么捏你爪子,肌肉反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