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天生的基佬啊……”
邱家小少爷溜到花园,对着夜空怅然:“基佬这个小群体是有雷达的,距离一缩近就会响。”
“干脆给大哥发个信息,先不回去了。”邱安然掏出手机按键,“里头无聊死。”
他一边有意无意地蹭着绿植和它们玩闹,一边自语:“甜点倒是不错,走之前再去吃一块。”
“嗒——”
邱安然的身形猛地滞住,什么声音?他循声找准方位看去。
花丛边站着个陌生女人,头戴一顶黑纱帽,面庞半遮半露,衣着偏复古,她的手上拿着一只金色怀表,落入他耳中的声音就是怀表打开的声音。
按理说这个距离,再加上是室外有噪音,他不应该捕捉到,可他就是清晰地听见了。
邱安然不自觉地穿过小径走到女人面前,他想说什么,几次张嘴都没出声,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怀表。
“小甜心,你想看看我的怀表?”女人的性格并没有复古装扮带来的悠远和距离感,她挺爽朗地会意道。
邱安然控制不住地点头,很用力地点头。
怀表被女人递过来,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
()捧着,近距离地打量。
而后不太礼貌地将贵重的怀表打开,关上,再打开,嘴里喃喃:“怎么没有啊……”
女人笑问:“没有什么?”
邱安然愣怔地摇摇头:“不知道。”
女人一条手臂横在身前托起另一条手臂,染着黑色指甲的手在下巴上磨搓:“你是不是觉得应该在怀表里放张小照片,打开就能看见?”
她神采飞扬地笑着说:“我也那么想,晚些时候我就放一张进去。”
邱安然缓慢地小声说话:“照片,对照片,有一张。”
什么样?
男的,戴礼帽,衬衫下是领结,他的目光看的是镜头。
也在看新世纪多年后的……
这时,女人刚好说:“最好是黑白的。”
邱安然的脑子里没来由地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是有一根长针从他头顶心扎进去,瞬间将他贯穿,他痛得发不出叫声,四肢不住地抽搐。
那股剧痛达到顶峰的霎那间,他的记忆开始扭曲,像被一只巨手拧在了一起,又徒然放开,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脑中窜出一道机械音:“醒了啊。”
陈子轻泪流满面。
女人见状,不知所措地虚拥着他,拍他颤动的后背。
忽有冰冷的视线袭来,女人不寒而栗,她见那视线隐隐凝在她触碰少年的手上,反射性地把手撤走。
hlj的年轻总裁迈步靠近,美丽的皮囊让周遭夜景黯然褪色。
女人没心生爱慕,她识趣地抬脚离去。
陈子轻急促的呼吸里多了一缕冷淡的香气,他被捏住湿漉漉的脸抬起来,邱宜雪站在他朦胧的视线里,逆着秋月,问他为什么哭。
那一瞬间,陈子轻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偷偷把嘴咬破,然后说是自己不小心咬到嘴巴了,疼哭的。
“怎么把嘴巴咬|成了这样。”邱宜雪把他带到路灯旁,借着灯光检查他嘴里的伤后。
鲜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邱宜雪抵着衬衫领口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陈子轻竭力不露出他已经恢复记忆的破绽,他忍着不拨开捏他脸的手,乖顺地仰着头,任由邱宜雪查视。
下嘴唇被拉下来点,嘴张久了,牙关发酸,分泌物增多,他下意识地想把嘴闭起来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