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等。”
离零点越来越近了,陈子轻心急如焚,他频频看手机上的时间,还要装作没事人似的:“今休,你不和朋友报平安吗?”
周今休靠着长椅的椅背:“属下没朋友。”
陈子轻诧异,周今休可不像是缺朋友的属性:“那你在酒吧结识的男孩子呢?”
周今休调笑:“谁会给一夜情的对象联系方式。”
“碰到很喜欢的也不给?”
周今休松懒地翘起长腿:“属下从不睡一个人两次,哪怕是美如天仙也不能成为例外。”
陈子轻:“……”
编,接着编。
他坐到旁边:“今休,我下巴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磕青了。”
周今休余光都没挪过去:“那是必然的。”
“你都不看怎么知道。”陈子轻找点事缓解焦虑,“看看我,你看看啊。”
【又发骚了是吗。】
【现在是来我这发的第几次骚了?数不清。】
周今休皱着眉头偏过脸,极不情愿的样子:“看了,青了。”
”那你胸膛也青了。“陈子轻说着就去摸他放
()在腿上的假肢,机械的触感冷硬刺骨。
周今休的额角鼓跳:“七爷,这是在外面,麻烦您自重。“
“我只是看看你的假肢坏没坏。”陈子轻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拿出来瞧瞧,见不是庄矣就不管。
附近有四处窜跑的身影,陈子轻被带得紧张起来:”我们不能做在这。“
他用眼神阻止方跃过来,强行拉着周今休去安全点的地方。
庄矣赶到时,距离零点还剩两三分钟,陈子轻知道回公寓是来不及了,就在外面抽吧。他把皮鞭从盒子里拿出来,凌空甩两下活动手腕。
然后看着两个叛徒,视线在他们之间穿梭游移。
气氛莫名就微妙上了。
庄矣贴身伺候多年,这是他的依仗,他率先开口:“少爷,您赏赐我,还是周秘书?”
陈子轻说:“随便。”
“随便?”庄矣眉眼低垂,“少爷,我是我,周秘书是周秘书,不能随便。”
“啪——”
皮鞭抽过他胸口,羞辱的意味不轻。但好歹是选了他,没选周今休。
【在我跟周今休之前,我从来不是没胜算的那一个。】
陈子轻把皮鞭扔给庄矣:“以后领赏的时候少说点话,乖一点。”
庄矣接住皮鞭:“好。”
男人温柔,平稳而有理性,说话娓娓道来,做事有条不紊,很有魅力。
陈子轻默了默:“车是不是开得很快?”
“少爷下了死令,不敢不快。”庄矣将皮鞭绕起来,收进盒子里。
陈子轻上下打量庄矣:“没撞到哪吧。”
【他担心我。】
陈子轻心说,我是怕你给别人造成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