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寒声:“几岁了还装可爱。”
陈子轻的眼里聚集水雾,一滴眼泪静静地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周今休的左手上面。
周今休的心跳倏然不太对:“哭什么,你扁嘴试试。”
陈子轻把嘴扁起来。
周今休阖眼:“这他妈究竟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说脏话了,阿弥陀佛。”周秘书似乎很快就变得冷静,他松开眼前人的下颚,发现那块皮肉被他掐得通红,留下了清晰的指印,内心深处涌出莫名的烦躁和恼怒。
皮怎么这么脆,他都没用多大劲。
“知不知道自己很难闻,去洗澡。”周今休把醉鬼带去浴室。
水早就放好了,还温热。
周今休拍醉鬼的脸:“会洗澡吗?”
我问他会不会干什么,他不会,我也不可能给他洗。
万一他兽性大发,把我按倒在浴缸里给强了,
周今休捏了捏鼻根,强行让脑子里某根离奇的神经停止跳动。
“庄矣,我要庄矣,”醉鬼东张西望,“我的庄矣呢。”
“鬼知道,死了吧。”周今休嗤笑,直接把他丢进了浴缸里。
·
周今休在浴室外面玩手机,玩着玩着,就不知道要什么了。
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要洗的不就躯干,脑袋和四肢那,总共那么大点地方,怎么洗到现在。
搞什么,要不他进去看看?合适吗?不合适,里面的人是光着的,他对同性的身体并不感兴趣。
又过了3分钟,那位还是没出来。
周秘书神经质地扇自己耳光,扇一下,说一句:“同性恋狗都不做。”
扇到第七下,周今休说:“这是我的幸运数字,就停在这。再往后就不吉利了。”
下一个,他就带着让自己扇肿的半边脸推门进去,视线穿过空中漂浮的雾气,发现醉鬼躺在浴缸里,一双眼睛闭在一起,睡着了。
周今休偏开脸,三下五除二地把他提起来,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给他擦掉身上的水,包粽子一样用浴袍包着他,拎到沙发上面。
陈子轻洗了个澡,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点,他在周今休给他把额头的纱布撕掉,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把腿抬起来,往周今休左手上蹭:“脚还没擦。”
随着他抬腿,大片细腻无暇的皮肉暴露在外,经过热水的浸泡,苍白中泛出浅红,给人一种很有食欲的感觉。
既嫩,又有嚼劲,回味无穷。
好半晌,周今休一把扣住他湿淋淋的脚,下意识摩挲几下:“作孽。”
陈子轻倒在沙发里,说他嘴巴干,刚喝水。
于是周秘书给他拿来杯子,里面不是水,是酒,他又醉狠了,瞳孔涣散,眼神迷离起来。
周今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见到的情形让他调笑:“浴袍裹这么紧,是要防谁?”
陈子轻神智不清:“防坏人。”
周今休揶揄:“不怕,有警察叔叔在,警察叔叔专打坏人。”
“警察叔叔快把我的保镖抓起来,他坏。”
周今休循循善诱:“他怎么坏了?”
“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