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原先以庄易军马首是瞻,如今看他眼色行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就送来了皮鞭,恭恭敬敬地退下。
陈子轻拿着皮鞭看伤员,眼中闪过无奈。
没办法,只能赏你了。
()“你让我抽一下。”陈子轻甩了甩手感陌生的皮鞭(),我抽你腿好不好?
周今休靠坐在床头?()?[(),他闻言,随意就将被子先到一边,露出双腿:“抽吧。”
陈子轻怔在床边。
“又不想抽腿了?”周今休笑说,“那你想抽什么地方?”
陈子轻脑子一热:“可以是背吗。”
周今休说:“背部肌肉多,你抽的时候,会牵扯到我肩头的枪伤,确定要抽?我反正不介意,肩伤忍忍就行了,我也不是不能忍。”
“不了不了。”陈子轻改变主意,“还是腿吧,就腿。”他握住皮鞭,“我抽了啊。”
周今休微眯着眼看他。
陈子轻垂眼把皮鞭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换来换去,皮鞭都让他盘热了,他才说:“你别看我。”
周今休好笑,抽都让你抽了,还不能给我看看?
“你快点把眼睛闭上,我时间不多了。”陈子轻不假思索。
“哦,还有时间限制,名堂真多。”周今休在他瞪大眼睛看过来时,闭上眼,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腿,对他招招手。
陈子轻做了个深呼吸,他扬起皮鞭一甩。
皮鞭划过虚空,掀起的腥风拢在床边,床上的年轻人被抽得低哼着身子微颤,脸上才恢复的一点血色又没了。
陈子轻有点懵,他没使多大劲啊。
“你手上的皮鞭是你爸的,沾过很多血,比你那副要锋利太多,是行凶的利器。”周今休嘴唇轻动。
陈子轻吸口气,他想也不想就把皮鞭扔在地上,问周今休怎么样。
周今休却是笑:“还抽吗?”
陈子轻摆手。
“那我们说说话。”周今休突然生活不能自理似的,“你把被子给我盖上,我冷。”
陈子轻忙去抓被子,那被子让周今休掀到了床里面,他跪在床上半趴着去够。
下榻的腰和翘起来的屁股莫名一阵发凉,陈子轻把到手的被子丢在周今休身上:“好了,盖好了。”
说着就把跪在床上的那条腿放下来,人站成一棵松,十分的防备。
周今休若有似无地遗憾叹息,他忽地听到床边人提起他后背的蓝色,眉梢微动:“我没有刺青。”
陈子轻踢了踢地上的皮鞭:“我都看到了。”
周今休笑了声,语出惊人:“那不是刺青,那是胎记。”
陈子轻愕然。
周今休强调一般:“我不可能在身上刺青或者纹身。”
陈子轻后知后觉地恍然,对哦,周今休的第二重身份确实不允许他那么做。
周今休将他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无声地啧了一下,真信了?
正规的是不可以,甚至都不能留长发染发,但他情况特殊,他可以纹可以刺。
他说是胎记,这人就信以为真,怎么这么好忽悠。
一个棒棒糖是不是就能骗回家。
()眼前落下阴影(),周今休不紧不慢地抬眸?[((),由着一双清亮的眼映入他漆黑瞳孔。
陈子轻跟他对视:“可以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