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另外,三百两白银不是小数目,携带笨重,太显眼了,对方不太可能一路抱着过来,大约是从本地临时置换的。
钱庄目标太大,容易暴露,或许对方是用某种比较轻巧的珠宝,临时找当铺、青楼等场所换成银子。这些地方常有不凑手的人前往抵账,见多不怪,方便隐藏。
从六月初七秦放鹤遇刺,紧接着失血过多昏迷,之后又呼吸骤停、高烧不退等,太医署全程在跟阎罗殿抢人,其中惊险难以言表。
整座京城的心情都跟着起伏。
天元帝把自家压箱底的救命药材都丢出去了,期间还亲自来看了一回,眼见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臣子瘦成一把骨头,一时老泪纵横。
“子归啊,大业未成,你怎忍心弃朕而去?”
你曾在朕面前夸下海口,要让这四野遍插龙旗,如今,就要食言了吗?
似乎感应到众人的心意,直到六月二十一深夜,秦放鹤终于转醒。
他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久到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活像悬浮在半空中的游魂,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妻子、儿女们喜极而泣的脸。
阿嫖回来了?
我还活着!
他努力张了张嘴,声音嘶哑,“让你们,担心了……”
啊,我确实还活着。
醒了!
阿芙和一双儿女抱头痛哭。
秦放鹤还想再说什么,可太久没说话了,一时间竟有些生疏。
而且好累,真的好累。
分明睡了这么多天,却仍是好累,想动动手指都难。好似体内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整个人只剩干瘪躯壳,连脑子转动都不如往日流畅。
阿芙泪流满面,抓着他的手泣道:“你伤得很重,先不要操劳……”
又打发人去往汪家、董家报喜。
自从他出事,天元帝便命太医们三班倒,日夜坚守,如今听见动静,也是喜极而泣,连忙进来把脉。
“好好好,”曾为他看病的孟太医以袖拭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元气大伤在所难免,且不说将养个三年五载,说不得还会留下什么症状,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秦放鹤喘了两口气,“辛苦诸位……”
孟太医顿时破涕为笑,“哎呦我的伯爷啊,只要您醒了,咱们还算什么辛苦!”
见秦放鹤虽难掩疲惫,但神志清明,也还认识人,知道事,众太医便都放下心来。
许多人高烧过后,脑子就糊涂了,纵然再次清醒也废了,秦放鹤此番大难不死,可见是老天保佑!
秦放鹤顾不得许多,以眼神示意阿嫖上前,虚弱道:“告诉陛下,哪国下手,并不要紧,要抓住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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