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知道,”冯乐真霸道打断,“你做什么都要告诉本宫。”
沈随风失笑:“好,我的事都告诉殿下,但殿下的事不必告诉我,不知道,自然就不会再出现分歧。”
冯乐真这才满意。
“殿下你呢?”一片安静中,沈随风看向她的眼睛。
冯乐真不解:“我什么?”
“我愿意为殿下付出一切,但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做到像陈尽安和阿叶姑娘那样,无条件听你的话……殿下能接受一个对你的野心毫不关心、也不算听话的人吗?”沈随风明知她不太可能拒绝,可真当说出这句话时,心底还是忍不住紧张。
冯乐真定定与他对视,许久之后才笑了一声:“本宫似乎早就接受了,是沈先生在闹脾气。”
沈随风一顿,一时也有些想笑。
“那……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冯乐真问。
沈随风勾唇:“嗯,和好了。”
一场争执就这么解决了……严格来说不算解决,只是彼此各退一步,但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其实也是足够了。
“和好了就行,”冯乐真将先前看的信拍到他胸膛上,“本宫有事要你去做。”
沈随风:“……”
“你可还记得先前有塔原来信,要本宫送药材过去?”提到正事,冯乐真严肃了些。
沈随风只好低头看信:“记得。”
“那是本宫先前派去塔原的一个大夫,他这半年
()来一直替本宫在塔原照顾一个病人,上次的药就是给那个病人开的,”冯乐真眉头紧蹙,“现在他又来信,说那个病人突然开始咳血,病因不明十分危险,本宫便想着你去走一趟,给她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信上的症状,像是出了痨症,已经开始咳血的确是危险,随时都可能呕血身亡,殿下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去?”涉及自己的本行,沈随风说话都快了些。
冯乐真点了点头,又叹息道:“本想着等过完除夕……”
沈随风笑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这位病人对殿下很重要?”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嗯,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本宫不希望她有事。”冯乐真认真道。
“那今日便出发吧,从营关到塔原还要走上两天,我们能耽误,病人也未必能耽误。”沈随风说着就要去收拾行李。
冯乐真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沈随风顿了顿,不解地看向她。
“从营关到塔原,有一段路要经过漠里,这些年漠里很不安分,时常劫杀营关和塔原之间来往的百姓,本宫去向镇边侯借一队兵,再派些侍卫跟着你一起去。”冯乐真蹙眉道。
沈随风失笑:“殿下这样大张旗鼓,反而会引起那些劫匪注意,倒不如我一个人轻装上路,也能快点赶到塔原。”
冯乐真被他说动了几分,但仍有些犹豫。
沈随风见状,只好退一步:“殿下要实在不放心,那我就带……一个?”
“带一个的话,得好好想想带谁才行,”冯乐真点头,“阿叶肯定不行,她一个姑娘家,跟你一起也不方便,其他人还能带谁呢……”
她若有所思地抬头,对上沈随风的视线后有些犹豫:“他的伤还没完全好,不好吧。”
“他方才还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沈随风立刻道。
冯乐真:“……”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时辰后,沈随风和陈尽安收拾妥当,随时准备离开。
“确定没问题吗?”冯乐真看着陈尽安还五颜六色的脸,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放心吧殿下,有我这个大夫在,他肯定什么问题都没有。”沈随风慵懒地搭上陈尽安的肩。
陈尽安微微颔首:“我没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