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哭笑不得,再多愁绪也因为她耍宝一般的模样中断了。
祁景清一走,偏院便落了锁,冯乐真时常会觉得空落落的,只是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便被铺天盖地的事务压得抬不起头来,再没有心思伤春悲秋了。
又一次在府衙待到深夜,冯乐真捏了捏眉心,没等喘口气就又去了军营。
祁景仁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她后调侃一句:“殿下可真是贵人事忙,让卑职一通好等。”
“废话少说,”冯乐真打起精神直奔主题,“塔原那边情况如何?”
看出她神情疲惫,祁景仁也收了调笑的心思:“回殿下,一切太平
(),没什么特别的。()”
你确定??()_[(()”冯乐真惊讶,“绯战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他带着功劳回塔原,怎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殿下有所不知,塔原那边最重血统,他虽是王子,却是塔原王与大乾女子所生,在塔原宫廷里,地位不比奴仆高上多少,即便立了天大的功劳,也是不敢跟他那些兄弟相争的,所以没闹出什么动静并不奇怪。”祁景仁解释。
关于塔原看重血统事,冯乐真也知道一些,只是她说绯战不敢和人争……冯乐真笑了:“莫要被他营造的假象骗了,塔原与大乾只隔了日的路程,一直对大乾有不臣之心,如今冯稷无能,眼看着就压不住了,你多盯着点,总没有坏处。”
“是。”祁景仁正色答应。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时,祁景仁倒了杯茶还想继续,一抬头就对上了冯乐真疲惫的眼眸。
她顿了顿,笑道:“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其余的事我们明日再说。”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要做,无妨,我们继续就是。”冯乐真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祁景仁笑意更深,干脆推着她往外走:“也不急于一时,殿下还是保重身体的好。”
“本宫真的没……”
“阿叶!带殿下回府歇息。”祁景仁喊了一声。
正在门口候着的阿叶立刻跑了过来,显然是早就想把她带走了。冯乐真无奈,只好跟着回去了。
夜深人静,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长公主府的马车在官道铺成的路上疾驰,车轮碾压路面发出吱吱的声响,惊起深宅里的狗吠。
坐上马车时,冯乐真便睡了过去,一到家又猛然惊醒。
“到了?”她含糊的问。
“到了殿下,”阿叶伸手去扶她,“赶紧回屋歇着吧。”
冯乐真答应一声,随她一起下了马车。
已是二月底,早春,虽然天气不如先前冷了,但是院里的几棵树仍没有发芽的迹象,看起来与冬天似乎没有不同。
冯乐真走了一路,便吹了一路的凉风,再多的困意也散了,走到寝房门口时,已经彻底精神了:“怎么感觉有些饿了。”
“您晚饭就吃了半碗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能不饿吗?”阿叶扶着她进门,“还好奴婢早有准备,买了许多吃食放在屋里,您待会儿先尝尝,要是觉得不好吃,奴婢再叫醒厨娘给您做饭。”
“不必劳烦她了,你买的东西肯定合本宫的口味。”冯乐真温声道。
阿叶嘿嘿一笑,正要开口说话,脸色突然一变:“殿下小心!”
破风声响起,阿叶闪身挡在冯乐真面前,接住了从暗处射来的飞镖,刚要松一口气,便嗅到飞镖上奇怪的味道,她暗道一声不好,接着便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冯乐真还未来得及查探她的情况,一把冰冷的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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