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
“她徐文静是装昏,我老朱可是真有病!”
此时,同样躺在病床上的朱光明,神精气足地对坐在旁边儿探视他的副书。记陈勇恒说道。
病房里面,除了副书。记陈勇恒,还有县委组织部。长田晟源。
只不过,这两位的脸色都充满了忧虑,显然觉得青羊县这一次的事情,玩得有点儿大了。
不说别的,光看县。长和书。记两个人分别以不同原因接连晕倒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事儿就有点儿说不过去。
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是要向老百姓碰瓷儿,还是向上级领。导施压?
消息传出去的话,怕是会直接影响到上面对青羊县领。导班子的看法。
“朱书。记。”
“徐文静初来乍到,有些状况搞不清楚倒也正常,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就是来青羊搅局的,可是朱书。记你这么病倒,却是很容易授人以柄,被借题发挥。”
组织部。长田晟源皱着眉头,向朱光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确实如此!”
“这里面的隐患是很大的!”
“朱书。记,不可不防啊!”
副书。记陈勇恒也点点头,对朱光明说道。
虽然说他并不是朱光明一条线儿上的人,可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总不能站到徐文静那边儿去。
明显徐文静就是要来青羊县搅局的,影响到的不只是朱光明,也有其他本土干。部们的利益,所以陈勇恒出现在朱光明这里,而不是去看徐文静,就很容易被人理解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上面就把我赶回家去吧?”
朱光明接过护士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然后没有好气地说道。
“这可真不好说啊!”
副书。记陈勇恒点点头,表情凝重地说道。
“嗯?”
朱光明刚咬了一口苹果,看到陈勇恒这样的表情,顿时就愣住了。
长期以来,他在青羊县一手遮天,早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做法,却没有想到上上下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如今青羊县的县。长和书。记向后昏倒在大家面前,无形当中也把一个问题揭示出来,那就是这两个领。导干。部的身体状况,真的能够胜任青羊县群众的需要?
“听你们这么一说……”
“草率了!”
朱光明琢磨了一下之后,表情终于有些凝重起来。
他此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当时的“昏倒”,确实有点儿不合时宜了。
徐文静的“昏倒”可以看做是在安抚闹事群众的时候,因工受伤,这可是加分项目,但是朱光明的“昏倒”虽然也是因公,却有一个“带病”的前置条件。
也就是说,上级领。导可以认为朱光明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为了保护老同志,让他退居二线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总不能让老同志一直这么“带病工作”,然后死在领。导岗位上吧?
那样的话,未免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如果上面真有这样的想法,这一次顺水推舟地把朱光明给拿下去,随手塞给他一个二线的荣誉位置打发掉,已经成为大概率事件。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