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从外面经过,刚好看见许诺眼睛红红的坐进车子里,她担心的走过去,隔着车门不安的问,“许医生,您没事儿吧?”
这个胆小懦弱的女孩儿,成长过程中受尽了陈家人的虐待,却不改天性纯良。
对她好的人,她永远记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温宜听不到车子里人的声音,正不知所措,一抬眼,看见门诊大楼里有道颀长身影匆匆而出,他焦急的唤了一声:“陆哥,帮帮许医生吧,她好像哭了!”
温宜不知道许诺和陆擎曾经的关系,陆擎也没跟她说过,她只是天性善良,看不得帮助过她的人,不好。
陆擎脊背僵了一下,他收住脚步,视线望过来,唇畔遂又淬出冷笑,他抬腿往这边走过来。
隔着车窗,他能看见里面的人,一张脸埋在掌心,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冷笑开口,“怎么,不去找你的情哥哥告状了?让他来为你出气,报个警,或者再封我一处货源,嗯?打蛇打七寸,你那个他,很牛!”
就在刚刚,美国那边一个很重要的合作商提前终止了和斯蒂尔的合约,并且以后也不再合作,那个叫非比的,被欧阳寒星收买了。
温宜不明所以的看着陆擎,不明白她敬爱的大哥哥在说着什么。
车门猛然从里面推开,许诺眼睛红红的出来,“陆擎,你就一无耻小人,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陆擎点然了一根烟,一副吊了啷当模样,“嗯,我等着!”
他和欧阳寒星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呢!
一个下午,许诺魂不守舍,到了傍晚,她接到了陆雨的来电,陆雨在电话里哭,“姐,我好怕,我好像要生了。。。。。。”
“小姐你别哭,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的。”
电话里又传来女佣哄劝的声音。
许诺心头突突的跳,连照片的事都忘了,但是她对生孩子也没有经验,“陆雨,你告诉你爸妈了没有?”
这个时候,有最亲近的长辈在,无疑最能化解陆雨的恐惧,给她以支撑。
“没有,我不敢告诉他们。”
陆雨一个人挺过了六个月,后来住进了陆擎在那边的宅子,多了些佣人的陪伴,但心头终是孤独的,对生产那一刻的疼痛,和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危险状况,也是害怕的。
“姐,你来陪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