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郁少霆坐在床上,俊脸苍白,一条薄被搭在他腰际处,遮住一部分缠在腰上的雪白纱布,他长得帅,即使受伤也丝毫不影响他强势的气场。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居然拿刀捅自己!你脑子坏掉了吗?为了断绝关系,你还要死?”
“郁家所有的指望都在你身上,从小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
郁振东气的来回踱步,一直骂。
郁少霆听到这里,总算掀起眼皮看他,“她有没有被吓到?”
郁振东马上停住,冷冷地朝他道:“你现在知道问她了,你下手捅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会不会害怕?”
“。。。。。。”
“你下手捅自己的时候怎么不再狠一点,干脆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她也好改嫁。”
郁少霆面无表情:“所以她怎么样了?”
郁振东气结,没好气地道:“没出事!”
郁少霆便垂下眼,不说话了。
郁振东心里还憋着火,忽然看出点什么,一双精明的老眼迸射出审视的精光:“你是故意在她面前捅自己?”
郁少霆不承认也没否认。
郁振东却认定一定是他说的这样,郁少霆心思缜密,不会那么冲动,却偏偏今天用刀捅自己,哪有这么巧的事。
郁振东看得出这一路回来,沉画是真没给郁少霆好脸,他很有可能是在演苦肉计,所以那一刀也是拿捏过分寸的。
相比之下,他的焦急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为了她,你还真对自己下得了手!”
郁少霆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她值得。”
他捅自己那一刀,的确有算计沉画的意思,郁少霆不否认自己阴险,但这是当下最能让沉画心疼他,缓解他们关系的方式。
郁振东无语。
他这一辈都在算计中度过,从来不信什么爱情,但郁少霆和沉画的事倒是让他有一点动容,或许他们真的深爱着彼此。
不过也就那么一点而已,郁振东又恢复往日的算计:“她是容家的女儿,当然值得。”
。。。。。。
沉画在郁家老宅修养。
她和克劳斯约好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想联系克劳斯,却没有手机。
傍晚,沉画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那种危险的感觉很熟悉。
沉画转头看去,只见郁少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双晦暗难明黑眸沉沉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