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随意丢弃踢开的,是你套牢脖子遏制呼吸换来的。
说白点,世人都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包括他在内,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想要可以,耍点小心思付诸行动也没问题,别踩线啊。踩了线,小命就玩完。
最可怕的是偏执型人格,害人害己。
黄遇收了收乱蹦的思绪,开车去给未婚妻送药,到她公寓楼底下才意识到,这趟不用亲自跑,完全可以让助理跑腿。他无语地搔搔后脑勺,来都来了,那就上去吧。
覃小姐在健身室做瑜伽,她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给黄遇开的门,半长的披肩发丝扎成了一个团子,简单的鹅黄色发箍把碎发上撩,露着莹白的额头和天鹅颈,脸上也有层透亮的光泽。
出了汗,洗了脸,干干净净的。
黄遇没有贸然踏进女孩子的小天地,他就在玄关放下了木盒。
“这是什么,花吗?”覃小姐询问。
“谁会把花放木盒里,那不得憋死。”黄遇让她打开。她打开后,忘了眨眼。
黄遇手插兜:“知道怎么用吧,我回公司了。”
小臂被拉住了。拉得不算紧也不局促,四根手指轻轻地搭着。
他挑着眉毛转头。
覃小姐的眼里是难以遮掩的震惊:“今年不知道怎么了,至今都没有见到一株出现在几个大拍卖场,我想是卖方在种植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比如天灾导致药草全部死亡了。”她轻言轻语,“黄遇,你这两株是从哪里来的?”
黄遇痞笑:“从其他渠道弄到的呗。”
覃小姐动容地望着他,略显苍白的唇间溢出呢喃:“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黄遇把没有被拉着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低着头挠了两下眉毛,那也没有。
“谢谢。”覃小姐微微笑。
黄遇扯了扯嘴皮,他长得高也挺拔,脸上的疤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见外了,未来的黄太太。”
覃小姐垂下琥珀色的眼眸,巡演顺利结束,年前都不忙了,可以顾虑一下私生活。
“近期我们两家人聚一聚,可以吗?”她尊重地跟他商量。
黄遇没随便答应:“什么时间?”
覃小姐说:“你来定,我随时都可以,看你何时方便。”
“行。”黄遇抬下巴。
覃小姐将手指从他小臂上拿回来,神情文静内敛:“那你忙你的去吧,工作再累也要注意休息。”
小夫妻一样,在上班前细心叮嘱。
只是少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拥抱,和黏|糊的吻。
两家聚会当天,黄遇散场就马不停蹄地奔赴兄弟组的局。
坐落在深山里面的烤肉店,环境优美原生态,就是需要提前预约,不好在自己安排的日期约上。
停的全是豪车。
“炽哥,我找的这地儿不错吧。”黄遇脱了西装外套,拉开椅子坐下来,二郎腿一翘,“下次可以带陈雾来吃。”
晏为炽这桌除了他跟黄遇,还有余盏,自己凑过来的。
“太远了,除非时间充裕,否则不是个约会的好去处。”余盏翻动烤架上的肉片。
晏为炽刷着手机:“你一个孤家寡人,用得着操这份心?”
余盏儒雅成熟,慢慢悠悠地笑出浅浅的酒窝:“我起码有儿有女陪在身边。”
晏为炽的面色刷地沉郁了下去,老婆在国外求学,家里只有猫狗,物种不同无法交流,回家一点温馨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