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苏琳琅。
她想问丈夫要一笔钱,他说有人会送她,然后就去上班了。
四五百万呢,可不是一笔小钱,谁会送她?
因为老爷子急着喊她,她披了件贺朴廷的西服,就匆匆来老太爷房间了。
刚进屋,碰上贺朴旭兄弟。
看到苏琳琅进来,贺朴旭春风洋溢的点头:“嗨,阿嫂,早上好呀!”
贺朴铸则要告诉苏琳琅一个大稀奇,他说:“阿嫂你肯定想不到,我朴旭哥哥竟然要主动回农场啦,就是今天,他马上就要走,一会儿司机会来接他的。”
废物二世祖愿意主动去拍戏,他爷爷贺致寰都格外欣慰,此刻正特地在陪着贺朴旭吃早餐,并叮嘱他去了大陆要好好工作一类的话。
而看到苏琳琅进来,贺致寰也知道,他家最好吃懒做的废物竟然因为苏琳琅的调教,还真就改头换面了。
他心中于孙媳无比的感激,但感谢也不必天天要挂在嘴边的。
他还不知道录像带的事,也不知道钱米莉隐于张华强身后倒了多少鬼,犯了多少罪,他笑呵呵的说:“琳琅,钱爵爷准备上门拜访咱们,他为了求和,应该要找明目给咱们点补偿,当然,你不想要就算了,咱们可以不要的。”
苏琳琅想了想,说:“补偿的话,应该会是钱吧。”
她大概明白了,贺朴廷刚才说的,有人会送她钱,就是钱爵爷了。
飞机的无线录音是可以翻录的,他在飞机上亲口承认了自己害过贺致寰,又不想事情张扬出去,就准备拿钱了事。
贺致寰喊她来,就是想问问,要不要收钱爵爷的钱。
果然,贺致寰点头,说:“毕竟生意人,凡事都喜欢拿钱摆平,他要上门
,肯定要送钱,不过要不要收,由你来决定。”
飞机的无线电录音是广播形式的,所以贺朴铸和贺朴旭在飞机上,也都听到钱爵爷吐口,说自己害人的事了。
而在他们看来,以苏琳琅的骨气和硬气,是不可能收钱了事的。
所以贺朴铸说:“爷爷,我阿嫂肯定不会要钱的,她就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贺朴旭正在等司机来接自己,送他过口岸,他也说:“爷爷,我也觉得阿嫂不会要钱的,算了吧!”
但是,他俩显然还不够了解苏琳琅。
她说:“有钱不赚王八蛋,况且我最近正急用一笔钱,钱家要给补偿金,这钱我必须要。”
贺朴铸有点想不通,他说:“阿嫂,你确定要收钱家的钱吗,他家是资本家,钱都是剥削来的民众的血汗,特别肮脏,算了吧!”
贺朴旭恰是一根墙头草,发现苏琳琅的态度是想收钱,他立刻改口,说:“朴铸,咱爷爷都差点死了,大伯到现在还是植物人,咱家是被钱家害的那么惨,他们赔点钱是应该的,咱们收钱也是应该的,以我看,这钱,咱们该收。”
他又对苏琳琅说:“阿嫂,我会回大陆好好拍戏的,但是您听我一句劝,脏的是钱家,不是钱,你要钱才是对的。”
转眼间两兄弟竟然为了不相干的事争吵起来了,一个觉得该收钱,另一个又觉得不该收。
话说,在如今的港府,想要真正意义上彻底剿灭社团,很难的。
因为社团的背后必定有豪门,或者政府背景在给他们撑腰,打倒一个大佬,就还得把他背后的撑腰势力也打趴。
而在把给社团撑腰的势力也打趴后,虽然苏琳琅不一定能做得到,但她想试一试,把尖沙咀,铜锣湾和旺角等地,用经商的方式改变,变成没有那么多女性在站街的,真正的繁华都市。
这也是她要清理社团的第三步,用良性产业替代如今正当红火的卖淫行业,改变港府底层女性们只能站街的悲惨命运。
但要做这件事,她就需要钱了,一大笔钱,仅仅是前期,第一笔的投入,最少也得四五百万。
所以她今天才一早起来,就要问贺朴廷借一笔钱。
这可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想要报警,追查钱爵爷父女,还得跟律师好好商量才能敲定明目,也才好让他们都去坐牢。
但在还没报警之前,她又何不敲个竹杠,敲钱家人一大笔,也正好可以作为她在尖沙咀创业的本金?
不过既她想要钱,就不必钱爵爷找明目给她了了,毕竟钱爵爷那种人哪怕是来求饶的,也会暗藏杀心,随时捅人刀子的。
但恰好,苏琳琅有个特别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收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