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就冲着他娘那么难缠的老太太都唯儿媳妇命是从就知道了。
林姝抬头朝他笑,收获了陆绍棠一双含笑的黑眸。
她心情更好,把小脸儿贴到他胳膊上,撒娇一样蹭来蹭去,“嗯~~陆绍棠,我可太喜欢你了,太爱你了,怎么办呀~~”
那小夹子音,给陆绍棠肉麻得骨头都酥了。
嗯,晚上一定让她用这样的声音试试。
林姝将脑袋扎在陆绍棠胳膊和胸膛上撒娇呢,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陆绍棠怎么没反应呢,她悄咪咪抬头,瞬间一囧,就见轧钢厂妇女主任付桂华同志正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瞅着他俩呢。
林姝身形一僵,恨不得自己晕过去。
付桂华已经清了清嗓子,把当初被林姝骂得狗血淋头的情况再过了两遍,这才把笑压下去,微笑着跟两人打招呼,“散步吶。”
陆绍棠表情淡定,声音清冷,“付主任早。”
昨天这些人都来参加林夏婚礼了,虽然就是一个照面,
陆绍棠记忆好,职业病,自然都能记住。
付桂华没想到陆绍棠能记住她是谁,有些激动,“早啊,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早点生三娃四娃呀。”
林姝已经松开陆绍棠走了两步,差点自己左脚绊到右脚,幸亏陆绍棠一把搂住她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付桂华暗自得意,小样,别看你嘴皮子厉害,脸皮肯定没我这个妇女主任厚。
她有一种终于在林姝那里扳回一局的得意。
而在林姝和陆绍棠走后,树篱那边的余明明看着自己的丈夫高虎,有一种深切而复杂的感觉。
她只是觉得丈夫不信任自己,无论自己怎么解释、自证清白他都不信,都认定她和别人不清不白。
他一味地指责她,因为他的连续指责,让她没有想过他可能是故意的、变态的。
谁说先指责、怀疑的一方就是合理的,对的?
她越想林姝的话越觉得有道理,为什么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信?因为他故意的!
除了故意的,没有第二个理由!
她眼神转冷,也愤怒起来,“高虎,你不用这样逼我,要是过不下去,咱就离婚!”
高虎一听,急了,气急败坏道:“你看,你还不承认和人有私情,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随便说句话你都听?你有脑子吗?你才是找借口呢!”
余明明:“因为她说得对!我听得有道理,而你、没有道理!再说了,谁说她是不认识的女人?她不是你们林师傅的妹妹吗?不是姜厂长的小姨子吗?不是市评选的先进个人、最美军嫂吗?”
她越说声音越大,最后逼视着高虎,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比你莫名其妙的怀疑有道理!我现在就去你们保卫科报案,让他们彻底查清楚,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问题,再查查你有没有问题!查清楚,咱们就一拍两散!”
说完,她转身就跑。
结婚三年,除了最初那两三个月他对她像丈夫一样,自打她怀孕后他就不断找茬,不是指责她和这个男人走得近,就是指责她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
一开始还是半开玩笑的语气,等她生了儿子以后,他越发变本加厉指责她,整天疑神疑鬼,非要把不贞、偷情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一直没人支持她,给她力量,都是他咄咄逼人,让她没想过她其实可以反抗的。
要不是刚才林姝点醒她,她还在拼命解释、证明、想要获取他的信任。
如果他是故意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她?
现在她意识,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和他一样怀疑自己!
她挣扎了两年,不想再忍了!
她不想再拼命跟他证明自己的清白。
滚你娘的,不过了!
林姝并不知道她随便的一句仗义执言又将拆散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