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却也只是普通人,没有多高的智商,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让余明明出意外又不会连累高虎。
自己骑车飞快地冲过去,把她撞倒?
那样的话,自己虽然是“不小心”,可会不会被警察抓到什么把柄?尤其他和高虎向来关系好?
可花钱请人更不安全,他们没有那个财力,也不认识可靠的事发后不会供出他们的人手。
瞅着机会将她推到河里去?等她昏迷了再捞起来?
还是……
事情不禁想,若是凭着一股子冲动做了就做了,可如果提前预想,他就越想越害怕。
他从未有过害人心,又哪里有害人的法子?
因为这忐忑的心理,在遇到公安的时候管正荣居然偷偷地松了口气。
谭公安两人将他抓住,出示工作证,拎到旁边背风的地方就地审问。
“管正荣,我们已经掌握你和高虎保持不正当……”谭公安暗骂一声晦气,“不正当的流氓关系,也掌握你们试图谋害高虎妻子余明明的相关证据,现在就给你录口供。”
见事情败露,管正荣如实招供,没有半点隐瞒。
他觉得两人的私情都暴露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自己也没真的谋害余明明。
他耷拉着脑袋,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两个多小时以后,姜卫东、牛科长以及谭公安等人在公安局会合。
姜卫东带人把高虎押送过来,牛科长也将余母和小虎带过来和余明明团聚。
让人惊讶的是高虎竟然裹着一件军大衣,头发湿漉漉的已经结了冰碴,双腿光溜溜的,赤着脚,在早春的寒风里冻得哆哆嗦嗦,嘴唇都呈黑紫色。
谭公安很是愕然,“发生了什么?”
姜卫东:“麻烦谭公安先安排人把高虎带下去收拾一下吧。”
谭公安让同事把高虎带下去换衣服,那里有专门给被拘留人员准备的备用衣服,毕竟有些人被抓的时候可能身上没衣服。
姜卫东把抓捕高虎的过程告诉了谭公安和牛科长等人。
这可真是高虎自作自受。
他带着余明明去了小南山脚下的大水潭,一时忆起过往的夫妻情分,他神情地邀请余明明过去滑冰。
余明明没有拒绝,真的和他一起上了冰面。
余明明是安静沉稳的性子,她已经明了高虎的歹毒心思,自然是全神戒备。
她发现了,高虎有意无意带着她往钓鱼佬儿们凿出来的冰窟窿滑过去。
她心里冷笑,也不再留情,开始言语刺激高虎,话里话外都是她已经知道管正荣,知道他们龌龊的事情。
她也不明说,而是指桑骂槐,“同事给我讲了一个很恶心的事儿,她认识的俩男人背着各自妻子偷偷摸摸,一个挡搅屎棍,一个……”
高虎脸色瞬间黑沉,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厉声喝止,“干嘛对人这么恶毒?”
余明明看他锅底般的黑脸,衬>br>
得脸上的增白霜越发白,便越发讥诮道:“我哪里恶毒了?那俩男人不是更恶毒吗?啧啧,一个大老爷们儿撅着屁股……”
“余明明!你怎么变得这么尖酸刻薄!”高虎当场就翻脸,眼珠都红了。
余明明瞅着他,哟,我说你你就说我恶毒?你在家里品评人家女同志骚浪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尖酸刻薄?
她撇嘴,轻蔑道:“我也就是对人不对事儿,那些卖屁股的男人最恶心了,这是想当女人当不成,就对女人怀有最大的恶意,天天嫉妒谩骂……”
不等她说完,高虎怒火上头立刻发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往冰窟窿那边怼。
余明明也是做了准备来的,她知道男人要害她怎可能心大的一点不准备?
她当即就掏出藏着的锥子狠狠地囊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高虎立刻松手。
余明明立刻逃离一点冰窟窿,大声怒喝质问:“高虎,你干嘛?想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