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萍:“你不洗脚了?”
陆大伯:“又没出汗,不臭。”
严萍:“泡脚舒服,睡眠好。”
陆大伯:“不泡。”
严萍:“……老陆,老大犯错,你跟我摔什么脸色呀?你看你狠叨叨的。”
陆大伯:“老大个混蛋不让人放心,为了不让他在老家惹祸,我决定带他一起回去,我亲自盯着他!”
严萍懵了一瞬,急道:“老陆,你啥意思?他多大年纪了,还能和孩子一样让你盯着?”
陆大伯:“管他多大年纪也是我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他犯错我就得给他改毛病。”
严萍:“不就是偷二十块钱?有啥了不起的?”
陆大伯没理她。
严萍见他不吭声,推推他,“你别装睡,你把话说清楚。你以为带他像带孩子那么容易?”
陆长寿是孩子,学两年就去参军,不会一直在家里。
可陆绍材一把年纪,也不可能去读书,那不是天天住在家里?
她得多膈应啊?
她一个劲地推陆大伯。
陆大伯冷冷道:“我教训老大,不是正如你意?”
否则你让严斌偷钱干什么?
知道不是陆绍材偷钱,陆大伯一寻思也就知道了。
大家都不知道谁偷钱,严萍却点出来陆绍材往西屋去,说明她一直盯着那边呢。
她在东间和方荻花等人说话,可
严斌却没人盯着,他来去自由的,最有可能偷钱。
其他人基本都不在家,在家的也都在屋里和陆家人聊天,外人也不可能去小北屋撬锁。
这压根儿没什么难判断的。
严萍看他这样固执,顿时心酸得不行,开始抹泪儿,“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怎么赖我头上了?”
陆大伯:“你心知肚明,我不想说破让二弟他们尴尬,你也见好就收,免得大家难堪。”
严萍哭得越发伤心起来,“你、老陆,你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陆大伯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听严萍还在哭,他道:“放心吧,等老大去了首都我另外安排地方给他住,不会让他住家里碍你眼。”
炕尾的严斌吓得大气不敢喘,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壁虎挂墙上去。
他感觉姑父又知道了。
第二天陆大伯一早就去了陆绍材家。
陆绍材还在蒙头大睡,赵美凤和陆长福、陆长寿已经去养猪场了。
人可以一天两顿,猪却不行,必须得三顿,那么多猪,他们自然要一大早就过去准备。
陆金玲也在自己房间睡懒觉。
陆大伯上去就把陆绍材的棉被给扌周了。
早上火炕已经变冷,被人抽走被子更是冷空气瞬间拍在身上,冻得陆绍材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看到陆大伯火冒三丈的样子,他吓得赶紧爬起来找衣服,“爹,爹?你啥事儿啊?”
陆大伯抽出自己的皮带就开始抽他,“你这个鳖蛋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