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焕英还不能死。 铲除金家对于韦烈来说,没什么太大的难度。 可金家在边境市的势力,只有总势力的一小半!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金家在西伯利亚地区的势力,才是相当可怕的。 金家从国内往外走私包括毒、人口在内的,一切能赚钱的东西! 却从西伯利亚往里走私欧洲美女、枪械、汽车之类的东西。 甚至。 他们都在境外,花重金打造了一支、以各种犯罪分子为主的佣兵队伍。 如果。 只是把金家从边境市抹平,金家在境外的势力,将会对边境市的无辜群众,进行疯狂的血腥报复! 这是金家老头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布下的一步棋。 因此。 要想彻底的抹掉金家,必须得先把金家在境外的势力,给打垮瓦解。 以上这些—— 韦烈也是今晚才从金焕英的嘴里,得知的。 金家对边境的危害力度,远超韦烈等人的想象。 幸亏韦烈并没有掳来金焕英后,马上就做掉她,才知道了这些。 而金焕英—— 咋说呢? 韦烈是真没想到,人前肆无忌惮的金焕英,原来是这样的胆小。 他只是出于对金焕英敢骂念奴和听听“搔首弄姿”的愤怒,狠狠的一皮带下去后,没想到这个娘们的精神,就随着尿一起崩了。 根本不等韦烈询问什么。 金焕英就把所有能说的事,全都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一遍。 搞得韦烈误以为这个娘们,是故意用这番话,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隐藏真正的秘密。 然后又是一顿毒打! 毒打过后—— 韦烈才悻悻的发现,金焕英说的这些,竟然都是肺腑之言啊。 惭愧。 韦烈也终于明白,金焕英是什么“属性”了。 这种人对自己人特狠,特嘴硬,特光棍。 但当她遭受外来伤害后,却会吓得六神无主。 只要她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即便洪水滔天,和我何干? 还真是个人才—— 恰好,韦烈又是个特稀罕人才的人。 于是马上就改变了策略,把恶魔屠夫换成了铁汉柔情。 金焕英立即激动的浑身发颤,主动的左摇右摆。 “你想活?呵,呵呵。” 韦烈点上一根烟,说:“我再说一遍,古军已经死了!” 金焕英脱口回答:“他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 韦烈—— 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想了想,说:“你想活也可以,但以后得乖乖的给我当狗。继续潜伏在金家,专门调查境外的事!境内的事,你不用管。甚至只要是境内的事,你以前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唯有这样,金家才不会怀疑你,已经给我当狗了。如果当的好,不但不用死!而且,我还会帮你成为金家,在西伯利亚的势力女王。” “真的吗?” 金焕英的眼睛迅速铮亮,随即咬牙:“但必须,得先让艾娃那个婊子去死!她,就是金家专门联系国外的人。唯有她死了,我才有希望接替她的工作。” “让艾娃意外死在境外,并不是多难的事。只要你能及时,把她悄悄外出的时间和路线,都提前告诉我。” 韦烈吸了口烟,淡淡地说。 金焕英用力点头,眼里全都是艾娃死后;而她,则在神秘焦教授的支持下,逐渐成为境外势力女王的幢景。 她才是边境金家二代中,唯一的嫡女! 凭什么被一个金发婊,给死死的压住? 即便在米厂后面的小木屋内,也只能做小!? “让那个婊子去死。她死了,我才能接替她所有的工作。” 金焕英再次喃喃地说。 “金焕英。” 就在金焕英的脸上,浮上阴毒的笑意时,韦烈忽然说:“你儿子,古军死了。” 正在憧憬美好未来的金焕英,再一次的脱口回答:“只要我能活着就行!” 再一次猝不及防下,试探她的韦烈,彻底相信这个女人,只会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人才啊。 啪的一声,韦烈把手枪随手丢在柜子上,躺了下来。 闭眼:“老子困了,给老子捶腿。” 好。 好好。 金焕英赶紧答应着,跪在他身边,挥舞着一双拳头,给韦烈殷勤的捶打起了腿。 手法娴熟。 堪比专业技师—— 很快,韦烈就发出了熟睡过去的鼾声。 那把枪! 就放在床柜上。 可只想活下去,去当境外势力女王的金焕英,即便胳膊酸痛无比,也没敢停止捶腿的动作。 更是连拿起那把枪的心思,都没有升起过。 “这个娘们,还真是个人才啊。” 韦烈惬意的打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睁开眼,看着满脸谄媚,始终在给他捶腿的金焕英,暗中再次发出这声感慨时,已经是清晨四点半。 她通过了韦烈的终极考验—— 哈欠。 韦烈打着哈欠的抬手,轻轻拍了她几下。 金焕英立即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人才啊—— 东北某城的大鹦鹉,也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可惜手气欠佳。 他从昨晚九点,在牌桌前鏖战到现在,输了个吊蛋精光。 他生无可恋的样子,跌跌撞撞走在黎明前的大街上。 不住地喃喃自语:“妈的,老雕这个傻逼,肯定是出老千!要不然,我的三条8,怎么能碰到他的三条9?好死不死的,就压了我一头!仅仅是那一把,就让我输了十三块八毛三!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十三块八毛三!一分,都没错!我回家后,该怎么和那头母老虎交代啊?” 生无可恋。 跌跌撞撞。 喃喃自语:“我要不要,找根绳子吊死拉倒?吊死,吊死?咦,那边大门上,好像吊着个人?” 自诩东北第一赌神的大鹦鹉,忽然愣了下。 随即快步向前,睁大了眼睛。 风。 清新的晨风吹来。 吹动了那个确实是被吊在某个“大户高门”前的人,慢慢地转向“看向”了大鹦鹉。 此人—— 相貌斯文儒雅,陌上君子人如玉。 身材修长,堪称是玉树临风,尤其是被吊起来后。 就是浑身是血,还软嗒嗒的,未免有失风度。 此人的心口处,用胶带贴着一串好像糖葫芦的东西。 糖葫芦的下面,还吊着一张信纸。 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球,静静地看着大鹦鹉。 好像在笑着打招呼:“嗨!兄弟!好久不见,你在哪里?嗨!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请打招呼。” 刷。 这是东北第一赌神大鹦鹉,全身毛发猛地竖起时,发出的声音。 下一秒。 大鹦鹉就发出了让很多娘们,都甘拜下风的凄厉尖叫声:“快来人啊!有人,吊死这儿啦。” 短短五六分钟后。 正在做梦亲手绞死某个小流氓的贺兰小朵,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她立即翻身坐起,抬手拿起电话。 沉声喝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