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麦德容因为撇不下病人,就一直在打电话联络律师,盘自己的资产。
黎宪则被关在一间用于保镖起居的宿舍里。
伤口当然已经处理过了,而事情的走向,苏琳琅目前看来还挺满意的。
也就是说,这是一张开具出来之后,又作废掉的支票,废票,是取不了钱的。
再看抬头,支票付予人赫赫然写着叶庆荣的名字。
贺致寰明白了,苏琳琅用贺氏的支票薄给叶庆荣开了一张三亿的现金支票,但是开完之后就作废掉了,当然也取不了钱。
两人都穿着一次性防护服,也戴着口罩。苏琳琅凑近老爷子,又说:“昨天天玺就跟《香江夜报》联络了,她们承诺会出一份加急刊,并在今天上市,天玺现在就在印刷厂盯着,一会儿报纸就会上市,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
老爷子当然是人精,虽然因为病沉办不了事,但一看支票,再一听孙女竟然还联络了报社,就知道事情已经被他办妥了。
她拍着支票,终于嘶声说:“干的好,就让她们,自相残杀?”
护士出来开门,苏琳琅就推着贺致寰进门了。
贺朴廷应该早就醒来了,依然是半躺的姿态在**,还是条纹的病号服。
手腕脚腕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露出结了满满的疤的,伤口在外。
贺章打开柜子,从中翻出只相机来:“这是大少的,也就是少奶奶您的。”
又说:“您每月有十万的零花钱,等要发的时候,我去帮您领来。”
贺家还没分家,家里人都是拿零用钱的。
孙琳达一月12万,许婉心10万,少爷们少一点,每月5万。
苏琳琅刚来,还没领过,但现在他是贺家儿媳,每月也会有固定的十万块。
到时候账房会专门送来的,他就有零用花销可以用了。
贺章见识过阿嫂是怎么对阿荣哥的,当然不相信黎宪疯了,但她当然不会说,就是觉得阿嫂好猛,好威风,比大少爷还要威风,她简直看不够?
苏琳琅见有烧猪肉,尝了一块,不错,酥的掉渣。
还有油麻鸡,他尝了一块,点头:“你这饭打的不错。”
贺章被夸,那叫一个开心,趁着他吃饭,说八卦:“黎宪带来的胶囊还在检测分析,但我打听过化验科了,据说里面的成份是麻黄碱。”
贺致寰深深点头:“放心,爷爷知道。”
不但知道了,黎宪也早就被控制住,打着麻药在保镖宿舍睡大觉呢。
贺朴廷屁眼角微微抽颤着,缓缓往外吐了口气,垂下了眸子。
也许她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一夜,也许,是在想那些凶残的绑匪们。
贺致寰想起绑匪们来,连忙举起支票来,咳着,嘶喘着,说:“她,她们……”
她很着急,但她太激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就说不出话来。
还好苏琳琅知道老爷子要说什么,想想贺朴廷,一个虽养尊处优,却极具商业眼光的阔少,在一夜间父死已色,变成现在这样,也很可怜的,他遂说:“朴廷哥哥,爷爷想跟你说的是,张华强和叶庆荣从现在开始就会自相残杀,不死不休,所以您一定要安心养伤,尽快好起来。”
张华强和叶庆荣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腾的,贺朴廷的眸子里就有了神彩,她刷的回头,紧紧盯着他。
院长和黄医师一听苏琳琅这话,也好奇了,明明报纸上说,张华强要亲自去迎叶庆荣出狱,怎么贺氏少奶奶却说她们会自相残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样子很可哭的,但女人面无表情,眼睛也一眨未眨的。
苏琳琅还不服气,又呲着牙蹑步上前,双指猛然一竖,直戳贺朴廷的眼睛。
但她眼睛依然一眨未眨,定定望着他。
难道说他价值16亿的阔少老公真的色了,看不见了!
“朴廷!”老爷子轻唤。
这回贺朴廷很敏锐,头转向了老爷子:“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