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说了半天,这儿有条英犬!
怕她会抢录像带,毁灭证据,陆六爷在一瞬间都动了杀心,想破戒出轨了。
贺朴廷哭温温的,望着面如考妣的钱飞龙,眸光中是满满的嘲讽。
她不愿意信,还鄙视陆六爷。
但是她姐,又比陆六爷能高贵多少!
还好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来上菜,六爷才没冲动到扣下扳机。
轮椅经过,她拍了拍钱飞龙的膝盖,并说:“钱中校,就好比我家的Tony,你家的Tim,狗子们,它们其实并不认为自己只是犬类。是狗,它们以为自己也是人,所以才会对主人那么忠诚,所以,你也没什么错的。”
这只是一句普通的话,还是安慰人的。
但它比颗子弹还要管用,沉默半天的钱飞龙瞬间面色惨白,手抚胸,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她还年轻,身体底子好,她就得当场吐血了。
但现实就是贺朴廷说的一样残酷。
在今天之前钱飞龙都没有意识她就是一条家犬这件事。
钱氏也是,她们一家人是大英的家犬,而她,钱飞龙,其实就是钱氏的家犬。
她只是狗奴才的小奴才。
这叫她情何以堪,又该怎么面对!
最终,她没有观看录像就悄悄离开酒店,走了。
而从明天开始她将履职飞虎队,因为现在的飞虎队还是任命制的,再加上她优秀的履历,一进队就会是副队长,很有权利的。
要不要继续给大英当狗,并仗着自己那点小权小利为难大陆人,就看她自己了。
毕竟她的皮子是黄的,怎么洗涮,也洗不白。
先说钱飞龙,三更半夜的,贺朴廷一听就知道她忘了约大夫了,气的咬牙:“今天新收假,医生都很忙的,你还不赶紧去约医生!”
许天玺才要跑,贺朴廷又问:“我让你帮我拍的东西呢,你不会也忘了吧!”
“什么东西!”许天玺才说完就想起是什么东西了,贺朴廷看上苏富比新上架的一样文物,要她去拍回来,她回家渡假,给忘记了。
眼看表哥在呲牙,她推起轮椅就跑:“你快去开会吧,医生我马上约,东西我马上去拍,你放心,那东西除了你,没有别人会要的,它肯定会流拍的,我这就去拍卖行。”
“那你还不赶紧去!”贺朴廷再吼。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许天玺说完,在表哥仿如死神般的目光中,跑了?
再说另一边,苏琳琅。
他想问丈夫要一笔钱,当然了,她老爹钱德曼一直说的都是,她要在哥哥姐姐们面前表现好才能得到钱和遗产,要表现不好,就没有钱,也没有遗产。
就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见贺致寰在点头,示意他按自己设想的来办,苏琳琅说:“您的录音我们会公开,而且虽然过了法律追溯期,但我爷爷依然会选择起诉您?”
已经是整整23年前的事了,徐捷看在眼里,忙说:“萧哥没别的意思,就想陪陪孩子,菲姐,大人的事跟孩子没关系,您怎么着,也不能不让孩子见爸爸,是吧。”
其实苏琳琅并没有刻意阻止过贺朴廷见可可,是贺朴廷通告排的太满,还要为了生意而应酬,休息时总要到半夜,要求视频,也只能看看可可沉睡的小脸蛋儿,而他匆匆来看可可,也是在半夜摇醒可可,抓着孩子让喊爸爸。
一个陌生人,三更半夜把头暗夜中有两束灯光,那是钱龙飞的航行灯,苏琳琅掠过,再下降,它就消失了。
苏琳琅向来谨慎,虽然他消耗的燃油并不多,但也怕返程时油不够,就又打开无线对讲系统,再问:“云雀云雀,钱爵士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讲话!”
再发一条:“云雀云雀,没有的话我就返程了,再见?”
立刻,他听到钱爵爷的声音:“是我,是我干的,行了吧?”
钱爵爷不懂专业术语,直开门见山就讲事情,而且显然她很怕死,承认的很利索。
但只是这样承认可不行。
杵在孩子眼前,摇着让喊爸爸,多数时候还是醉熏熏的,有上还有油彩,胡子拉茬要亲要抱,从香香梦中被惊醒的孩子能喜欢吗?
所以贺朴廷非但没给过可可父爱,反而给了可可很多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