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翻一下那些各县的县志,其实从古自今,变化不大,有的是几个家族,有些是一两个家族,在这个县里长期盘踞,虽然不一定担任一把手,但是副职和其他乡镇一把手,都是由这些人担任的,没办法,他们的势力太大了。
他们像是变色龙一样随着各朝各代的政策不断变化自己的颜色,但是目的唯一,那就是要在本地盘踞下去。
或许你以为这是在危言耸听,你想想你那些小学初中高中同学,他们基本都是本地人,那他们现在又在哪里呢?
亲戚连着亲戚,关系套着关系,县城的体制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相互拉一把,也就形成了现在的圈子,虽然这些家族不一定是有意为之,但是下意识的动作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宫培刚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出事,更何况这还是唯一的儿子,宫学文也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孩子,要是折在这件事上,那他到了地下也是没法交代的。
如果自己儿子比自己更上一层楼更好,眼下看来,是有这种可能的,因为宫学文的学历很好,又出去留学过,只要是在自己的帮扶下出点成绩,这些都不在话下,所以,要是因为这点事折了,那真是太亏了。
惠连升和宫静走了后,宫学文又回到了宫培刚的书房里。
“爸,你看他怎么样,我觉得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坏事……”宫学文试探着问道。
“你呀,前些年,你在街上混,不好好读书,所以不得已把你送到国外去读书,这人啊,变化可真大,这才几年的功夫,你现在的血性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宫培刚看着自己儿子,说道。
宫学文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道:“我说我不出去,你非要让我出去,结果到了国外,发现我在国内干的那些事,就是小屁孩过家家,做事要讲规则,别人把规则制定好了,你违反了规则,所有人都会把你孤立起来,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适应的”。
宫培刚看了他一眼,说道:“学会用规则办事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了,权力在谁的手里,谁就是规则”。
宫学文没和自己父亲较劲,于是就只是听着,虽然不认同,但是我不会当面反驳你。
“你刚刚说的没错,他是个聪明人,你看你妈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说自己还是适应乡下的工作,你知道为啥吗?”宫培刚问道。
宫学文摇摇头,说道:“这事我和他说过,他不想到县里来工作,我开始也是想把他弄到身边,一来放心,二来也算是给他点恩惠,感化一下……”
“以前那是因为害怕,不想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现在是看不上我们宫家了”。宫培刚叹口气说道。
“看不上?”宫学文一愣。
“是,看不上,杨霖涛的老师是江夏市委书记,这点你知道,现在惠连升刚刚攀上杨霖涛,你想,他将来是想一步到位,想跟着杨霖涛去市里的,怎么会看的上我们安排的位置?”宫培刚笑笑说道。
对于这个解释,宫学文很懵逼,也很沮丧。
“那这么说,没办法了?”宫学文问道。
“不是没办法,是这事太好玩了,小静和他怎么搞到一起去了?”宫培刚问道。
“以前我也是想走这条路的,把小静介绍给他,但是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小静不感兴趣,这会怎么就突然……”想到这里,宫学文也很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