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也不是我不帮你,是事情闹得实在太大。”
“以往你们遇到的所有问题,无论大小,我都给你们化解了。这次我真的做不了主。昨天常委会特地为这件事情公布了一条纪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为此事说情。”
“原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非要等到事情闹大你让我去通融,我做得到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赵书记不仅仅是象姚县委书记,还是中天市副市长,我能劝说他?”
“夏总,这次你找谁都不好使,听我劝,在周末之前,赶紧交上罚款,停产整顿,否则,事情不好收场。”
夏新觉见罗景铄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知道“求”是没有结果的,就耷拉下脸,威胁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走法律途径了。”
罗景铄无可奈何地摊了摊双手。
夏新觉从罗景铄办公室出来,本想去见赵潜龙,但是今天罗景铄的语气都出奇强硬,估计见到赵潜龙也是如此,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夏新觉离开后,罗景铄拿起电话向赵潜龙汇报此事。
赵潜龙笑道:“好,我就希望他走法律程序,这样我们会省好多事。”
第二天,赵潜龙作为分管副市长,参加了全市文化会议。
赵潜龙并没有按照事先安排的露个面、讲完话就走,而是至始至终参加了这个会议。
同时,赵潜龙也没有按照马伟晔给他的讲话稿进行宣读,而是完全脱稿讲话。
在这份讲话的基础上,结合自已搜索到的信息,再加上自已的考虑,
赵潜龙讲了各级领导要高度重视文化工作,讲了文化工作的重要意义,讲了一些发展举措。
总之,赵潜龙讲得洋洋洒洒、流畅自然,透露出一个学者型官员的渊博知识和魅力,时不时会场上响起掌声,这让市文化局和各县文化局的领导们自愧不如。
他们根本没想到赵潜龙刚接触这块工作,居然把工作性质和意义吃得这么透,甚至旁征博引、举一反三,将那些乏味的东西讲得妙趣横生,比他们还专业,比他们讲得还好!
赵潜龙知道自已格为分管领导可以少露面、少讲话,但是一旦讲话、一旦视察调研,都需要讲出东西来,才能保持神秘感、才能服众,才能不让下面的人来糊弄自已。
特别是对于本来自视清高的文化系统的一些人,必须让他们感到心服口服。
第三天,罗景铄走进赵潜龙的办公室,将手里的一张纸放在办公桌上:“赵书记,您看看,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赵潜龙一看,是明成县法院的一张传票,原来药厂真的将象姚县府告了。
由于行政诉讼一般都是异地进行,担心在当地受到行政干预,法院在裁决时有失偏颇。
赵潜龙不为意地说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你生什么气?”
罗景铄疑惑地问道:“最好的结局?”
赵潜龙解释道:“罗县长,你想药厂托关系压我们好还是在法律面前公平公正地解决问题好?”
罗景铄不高兴地说道:“好什么?民告官,毕竟丢人。”
赵潜龙严肃地说道:“罗县长,你这样的思想认识要不得。民告官自古有之,怎么就丢人了?这是法律进步的象征。”
“再说,你能拦住他告吗?我反而觉得这事越弄大了越好解决。”
罗景铄惊讶地问道:“赵书记,您还希望此事搞大?”
赵潜龙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我就是想让象姚县乃至周边各个县看到我们治理污染的信心和决心。我们都不用找律师,可以自我辩护。”
赵潜龙之所以坚持这样做,有两方面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