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来带着他的风流女秘书一脸怒气地离开了九凤山农场,回去找他的姐夫告状去了。
之后周胜利和毛昌章去他的家中吃饭,他知道金玲也想跟着过去,对她说道:“我一个多月没在场里,不知场里的财务状况怎么样,你回家把你妈叫过来与我们一同吃饭,顺便了解一下账务方面的情况。
金玲一个多月没见到周胜利了,心中只是想着与他多呆一会。至于男女之情,她在见到了周胜利夫妻之间的恩爱,在妈妈不断地提醒教育之后,已经深深地压在了心底。虽然知道周胜利的用意,却也没有恼怒。
吃饭时第一个话题自然是他和毛昌章下午去的朱志经的养殖场。
毛昌章坦然承认:“我以前小看了朱志经这个小子,上学不正经上,人家孩子早上起来下山到学校里上早自习,他跑到山上采蘑菇拿到学校操场上晒,晒干了拿到集市上卖钱,卖了钱买花头绳分给班里的女同学。
哪知这小子真干起事来连命都不要,连野猪窝都敢闯,我看这小子的猪场办得满像一回事,有可能还真能成事。”
周胜利说:“他眼里盯着的不是省内的小市场,而是国内的大市场,这是他与农场内其他人不一样之处。眼里只有大市场,才能把经营做大。”
说完朱志经,话题又转到了何福来身上。金玲担心地问周胜利:“何福来的姐夫给你写信真是为了要紫檀吗?”
周胜利说:“被那个姓何的五千块钱闹的,信我都没来得及看。”
金玲又问道:“九凤山上的紫檀能够做家具用的没有几棵,能值多少钱?他给你五千块钱还搭上个女秘书。”
毛昌章道:“女秘书是人家的女人,在何福来眼里不值一文钱。”
说着,他又不由自主地伸手用力搓着自己的腮帮子。
进屋时金玲说他腮帮子上有嘴唇印,一定是何福来的女秘书留下的,他当时就搓了又搓。
周胜利一脸严肃地说道:“紫檀的事是我要说的一件大事。十多年前我上大学时从教材里接触过紫檀,书上说它产于热带、亚热带,温度低了难以成活,生长很缓慢。金玲说的能做家具的那种檀木,至少应当在八百到一千年以上。
教材上还说,到本世纪我国已经没有紫檀了。
我们这里属于温带地区,冬季最低温度可到零下十度,即使是山南坡也会有冰冻,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紫檀?这些紫檀在我国比黃金还要稀缺,极具科研价值。”
毛昌章道:“我们也知道紫檀是好东西,过去也经常有上面一些单位的人托人要一根半根的,前任厂长因为伐树卖钱发工资被抓后不论要什么树我们一概不给,这两年没人来要了。但是还真没有想到它会像你说的那么珍贵。”
周胜利问他:“这里有野生紫檀的事给国家林业部门写过专题报告没有?”
毛昌章道:“据我所知没有。”
金玲父女也说:“没有听说过。”
周胜利对金玲安排道:“明天就起草九凤山农场发现野生紫檀的报告,你带着人把有紫檀生长的地方全部跑一遍,总共有几处、各处的大体面积、最大紫檀的直径和高度,都要有具体数字,还要配一幅远、近不同距离的照片,给省和国家林业部门各上报一份。”
金玲问:“市里还报不报?”
周胜利说:“副市长都写信来要了,说明他们早就知道,不用报。”
何福来离开农场半个月后的一天上午,市uei常委、纪委书记刘加同突然带着省纪委的两个人来到了九凤山农场。
刘加同等三人是被金玲领到周胜利办公室的。
同是一个常委班子,刘加同与周胜利很熟悉。待金玲退出后,他向周胜利介绍了省纪委的两名纪检干部,并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