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螃蟹外壳变得鲜红,体内的油被烤了出来,岩缝内香气四溢。
在一旁看着他烤螃蟹的崔笑笑嘴里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没吃过烤螃蟹,嘴里馋了。”
张苹说:“在家里谁舍得烤,我也没吃过。”
又烤了一会,周胜利感觉烤得差不多了,把橫棍拿到一边,稍微凉了一会从钓钩上取下来,说:“螃蟹是寒性,每人吃三个,不饱吃面包。”
他又烤了三个,是给自己烤的。
崔笑笑吃没了三个还没过瘾,看着剩下的螃蟹说:“这不是还有没烤的吗?”
周胜利说:“那些明早上当早餐,吃多了拉肚子,今夜不用干别的了,老向外跑。”
一句话吓得崔笑笑不敢再要螃蟹吃了,说:“山溪里的鱼要是能钓上来,烤着吃味道一定好。”
这句话提醒了周胜利,他对二人说道:“你们把螃蟹腿给我留下。”
张苹问他:“那不是还有螃蟹吗,到不了我们吃肉你吃腿的程度吧?”
周胜利说:“我用它当饵料钓鱼。”
崔笑笑惋惜地说:“我的钓钩钓线用过就扔了,真可惜。还是你有心数,留到现在,真用上了。”
周胜利说:“不是我有心数,我平常喜欢钓鱼,在国内没有钓大鱼的钩子,我曾经用秤钩当钓钩用,我是舍不得这些钓钩。”
周胜利又烤好了三个螃蟹,三个人螃蟹就面包,还是分喝一瓶水。
吃着饭,张苹问周胜利:“你说说明天做什么?”
半夜加上一天的生死相依,她对周胜利的称呼不知不觉由“周市长”改成为“你”了。
周胜利说:“我想,明天我们把行李箱藏好,只带着吃的,去找朵朵、吴市长他们和船上的人,不知船方怎么报信,他们家里如何组织救援的。”
反正张苹和崔笑笑已经知道他与朵朵哥哥之间的关系了,他索性直接说找朵朵。
两人都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下来。周胜利在蜡烛光下把钓钩又拴到了钓线上,将螃蟹腿挂到了钓钩上,对二人说:“我放好钓线后洗个澡,晚回来一会,有什么事你们大声喊我。”
他到山溪的上游处放好钓线,回到下游脱下衣服沉到了水底,盘坐下进入练功状态。
这座荒岛上的鱼基本上没有见过人这种动物,一点也不怕他,刚开始是一些小鱼往他身上碰,后面感觉到碰到他身上的力量大了,知道是大鱼也在行动。
他觉得反正山溪里的鱼吃不了人,依旧没有动。
忽然心里一阵惊觉,他知道是危险的信号,马上睁开了眼睛,在感到手臂有物接触的时候另一只手迅速抓了过去。
是一条比他胳膊还要粗的鱼正准备啃他的手臂。
在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差点被啃的那只手臂一个翻转,两手牢牢卡住了鱼腮,迅速把它扔到了山溪外面。
前来打扰的“客人”太多,练功不成了,他干脆真正地洗了个澡就上了岸,穿好衣服回到岩缝中的家。
他出来的时候点着蜡烛的,没有多大一会儿里面竟然变成黑的了。
他心中又是一惊:她们二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