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婿?谁认你这个女婿了?”
金玉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搧叶峰耳光。
这时,张一妙的弟弟,高二学生张鑫华从楼里走出来,不声不响拾起丢了一场心的礼物,埋怨母亲:
“妈,你不能看不起老师。我们学校里都在尊师重教,你却还这样落后。”
“那个干部都说,二姐是叶老师对象,你还反对什么啊?”
没等他她反应过来,他就走到叶峰面前,把他拉进屋:
“小姐夫,到屋里去坐。”
“对对,现在金科长退走,就不存在竞争了。”
也有亲戚附和,顺势讨好叶峰:
“来来,叶老师,这边坐。”
“刚才听叶老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将来叶老师真的能超过金科长呢。”
“超过个屁。”
金玉琴还是骂骂咧咧,要指责和驱赶叶峰,被张一妙大姑拉走。
公开竞争的闹剧尘埃落定,看热闹的村民纷纷离开。
张家小楼里安静下来。
很快到了中饭时间,金科长走了,张家只好把买好的酒菜招待叶峰。
一坐就坐了两圆桌,张一妙姑夫把叶峰按到头位上坐下。
农村里比较讲究坐法和宴规,叶峰是农村里出身的,这些规矩都懂。
他现在是张家最尊贵的客人,当然要坐客厅里东边那张圆桌的最东边那个位置。
刚坐下,他就以新郎倌的身份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抽烟的男亲戚发烟。
这时,张一妙小姑把眼睛哭红的张一妙从楼上拉下来,按坐到叶峰身边。
她大姑则把还在反对叶峰的张一霖拉到另一桌上坐下。
张一妙父亲张海涛默默观察到现在,尽管心里对叶峰还是不满意,可金科长退走,小女儿对叶峰有意,他也就只好认可。
他把老婆拉坐到叶峰一桌上,想趁吃饭的机会敲定小女儿婚事。
他亲自给叶峰倒酒,算是给他赔不是,刚才太冷淡他了:
“叶峰,现在你跟一妙的婚事定了,你也不要有什么想法,要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情。”
金玉琴把筷子往桌子一拍,冷厉出声:
“要你多嘴!定什么定?”
他一喝,谁也不敢出声,这个家也是女人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