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妙觉得这种绵绵的思念,这种痴情的向往,这种充满诱。惑的期待,就是一种幸福,一种人生的享受。
在这种爱的煎熬中,她得到了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快乐,也充实着自己的心灵和生活。她感到这样活着,人生才有意义和价值。
所以,就是遭遇再大的艰难曲折,她也不愿放弃这种幸福。
张一妙甚至觉得他们的相遇相知,是天意,而天意是不可违的。
张一妙终于又迈开向前的步伐。
她一抬头,看见朱启松正站在二楼前面走廊里跟教导主任谈着话。
朱启松面西而立,恰好也看见了张一妙。
张一妙冷不丁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身子。
但立刻,张一妙觉得这样不好,要给朱启松造成误解,便壮起胆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
张一妙的心在剧烈跳动,脸也热辣辣地有些发烫。
刚要走到朱启松面前时,朱启松的眼光向她向投过来,教导主任也随着向后掉过头来。
张一妙又心慌了,竟然涨红脸,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低下头,匆匆走过去。
但马上她又后悔了,她有点恨自己:
你怕什么呀?真是的,这下朱启松一定误会我了……
张一妙的心头又不踏实了,就这样诚惶诚恐地度过了一整天。
第二天,张一妙再也憋不住,她一定要与朱启松当面交流一下。
可她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到朱启松办公室里去。
张一妙觉得这时候自己特别笨,连一个像样的谎话都编不出来,只得守株待兔似的留心他的踪迹,寻找适合的见面机会。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张一妙才从办公室看见朱启松自南向北走过来。
张一妙不再犹豫,连忙装作有事的样子,迎着他走过去。
她感到朱启松老远就眯眼凝神看她了,心里一阵激动。
两人相距越来越近。
可正当要相逢的时候,朱启松突然把脸扭向一边,不看她了,并且一脸的漠然与无情。
就这样,他们形同陌人,擦身而过。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张一妙的心往一个黑暗的冰窟窿里直坠。
她无法忍受朱启松的这种傲慢与冷漠,简直要疯了。
朱启松是不是不睬我了?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肯定是昨天他误会我了,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