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松先把可能要调走的消息告诉张一妙,张一妙惊喜不已,然后一把抱住朱启松,怕他真的走似的,娇声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朱启松回答:“亲爱的,你不要急,我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件事。”
张一妙扭了扭美妙的身子,张开嘴,开始与朱启松进行一段对话。
张一妙:“你调走,我想办法跟他离婚,变成一条自由的鱼,要游到哪里就哪里。”
朱启松:“你不要太急,你就是变成自由的鱼,也没用。因为我这条溪水里还隐藏着一口网,你盲目游进来,就要被活捉。”
“所以,你如果真在乎我这条鱼的话,就应该尽快将这口网拆除。”
“结网容易拆网难啊,而拆了网要再结网,就难上加难了。”
“我不怕,最多来个鱼死网破。”
“那是一条愚蠢的鱼,愚蠢的鱼是不会得到真正幸福的。”
“鱼再也不想离开溪水了。离开水的鱼,就是一条死鱼。”
……
他们这样像演寓言剧一样,整整进行一个多小时的对话。
然后朱启松开始看手表,不住地催她回去。可痴情的张一妙却慵懒地躺在他怀里,迟迟不肯坐起来。
朱启松扶她坐起来,帮她穿衣服。她还是恋恋不舍盯着他,不肯离去。
他们从碰面到现在一直紧紧缠在一起,或坐或躺,或立或卧,真像鱼水不分一样。
眼看要十点了,外面的脚步声渐渐稠密起来。
晚办公和晚自习回来的师生陆续走进生活区。
“快走。”朱启松紧张把她从怀中推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脚步声走上来,停在门外不动了。
“咳,朱校长。”
外面的人咳嗽一声喊。
朱启松惊得身子一跳,张一妙的脸也一下子吓白了。
她听出这是叶峰的声音。
他们下意识地倏然分开,狼狈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啪。”
朱启松欲盖弥彰将电灯关了,将张一妙的手紧紧抓住,怕他逃了似的。
“朱校长,你开个门。你身体怎么样啊?刚才有人来说你身体不好,我来看看你。”
原来真有人跟踪我?
张一妙一阵心惊肉跳,站在黑暗里瑟瑟直抖。
朱启松将她按坐在床沿上,一只手紧紧掩住她的嘴巴,屏住呼吸不吱声。
“咚咚。”
叶峰开始敲门,敲了几记,自言自语:
“奇怪,我刚才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光,怎么现在没声音了?”
朱启松毕竟是个见过风雨的人,他赤着脚把张一妙轻轻扶到里面的卫生间,关在里面,然后退到床上,躺下来,假装被吵醒的样子,沙哑着嗓子说: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