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们都神色不安地看着聂华林,谁也不敢出声。
聂华林没想到叶峰第一次参加常委会,就向他的权威公开发出挑衅。
这绝对是报复!
他气得胸脯呼呼起伏,不给叶峰一点颜色看看,不压住他,叶峰就会爬在他头上做窼。
“叶县长,你这是在为自已评功摆好,还是在趁机报复啊?”
聂华林口气十分严厉,一开口就压死叶峰,不让他有喘气的机会:
“我承认,这两年,江海教育是走了下坡路,但不能把责任只算在魏红怡一个人头上。”
“魏红怡是我小。姨子,没有错。但我没有一点私情,完全是从工作的角度说话。”
“江海教育这两年的质量下滑,名次下跌,应该是一种自然现象。事物总是呈波浪式发展的,不可能一直处于巅峰状态。”
“叶峰在的时候,江海教育已经处于极盛期,物极必反,大家总知道吧?他一走,正好下跌。就是他不走,也会下跌的。”
叶峰嘲讽地提着嘴角说了一句:
“作为一个县委书。记,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奇谈怪论。”
“为小。姨子开脱,也不能这样说话吧?”
聂华林恼羞成怒,怒视着叶峰:
“叶峰,你什么意思?一回来就跟我对着干,你到底想干什么?报复也不能那么急吧?”
会议室里的气氛越发紧张。
叶峰被聂华林说得有些难堪,脸色有些发臊,但他不能跟他对骂,只是淡淡一笑:
“我不想干什么,也不是报复,我只是为江海教育和江海人民着想。”
“你不要给我一回来,就装出一副救世主腔调,我不要看。”
聂华林真的很厉害,骂人既狠又极,而且还善于狡辩:
“江海教育质量下滑,魏红怡就是有些领导责任,也不至于撤销她的局长职务啊。”
“她有什么明显的工作失误吗?好像没有吧?不像你叶峰,当时既有明显的错误,又居功自傲,不把领导放在眼里,所以我才建议撤销你职务的。”
叶峰提嘴角淡笑问:“
“我有什么明显错误?”
聂华林继续发挥倒打一耙的特长:
“你不是教育乱收费吗?省里还派调查组下来调查你,你难道忘了?”
叶峰还是淡淡反诘:“不是你让我这样收费的吗?”
聂华林一愣,随后恼羞成怒喝斥:
“叶峰,说话要有证据,你说我让你收费的,有证据吗?”
叶峰愣住,他确实没有证据,因此还替他背过黑锅。
这人真的好厉害,耍阴谋陷害人,还能倒打一耙,都弄得天衣无缝。
聂华林见叶峰发呆,说不出反驳的理由,立刻趁胜出击:
“所以叶峰的提议无效,今天也不讨论教育局人事问题。再说,魏红怡的局长任期也没到,她没有明显错误,不能中途撤销她的职务。”
叶峰正要开口说话,聂华林强势地举手制止他:
“好了,今天就这样,散会!”
他匆匆宣布后,站起来就走。
常委们都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