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林严肃起来,用老领导的权威口气说道:
“季董,我跟你说,恒隆广场是政府形象工程,也是财政资金占大股的工程,所以必须让我们自己的国企中标,江海建筑集团又是特级资质,肥水不外流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季忠卫应声:
“聂书记,这个我明白,但形式上必须公开招投标,也就是不设标底,资格后审。”
“完全根据当场各单位报出来的投标价,推算出来的标底打分,这就有不确定性,谁也把控制不了。”
“就是在组建评标小组的时候,我物色的七个人,对江海建筑集团有利,也没有办法控制这个标的。”
“而商务标的占分一般都是百分之七十左右,技术标只占百分之三十。”
季忠卫实事求是地说着难处:
“县纪委会派员全程监控整个招标过程,要百分之百让江海建筑集团中标,难度很大。”
聂华林还是霸道出声:
“我不管这些,你必须保证江海建筑集团中标。这个工程现在预估是八个亿,最后很可能超过十个亿。这对我县财税,也是一笔不下的收入。”
他口口声声说的是集体利益,其实真正考虑是他个人的好处。
他想在县委副。书记的位置上最后捞一票后,通过上面的关系,调到市里,或者其他地方。
最好是升半级,当副市长。实在不行,当正处级其他干部也行。
他已经被叶峰和沙卫健盯上了,再在江海呆下去,看来有危险。
想搞倒叶峰和沙卫健,还不知谁胜谁负。
“聂书记,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但不能百分之一百保证。”
季忠卫知道聂华林的真正用意,可他们不是利益同盟,他是新提拔上来的董事长,也有私心。
他想让自己介绍的单位中标,他一个人拿回扣。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拿一个点,就是一千万,两个点,就是两千万啊。
机会难得,他不想错过。
聂华林把能说的话都说到,不能再给他加压,就有些不快地挂了电话。
他心里有些着急,不打这个电话,他就拿不到好处了。
他马上拿出手机,给陈海兴打电话:
“陈总,这次恒隆广场招标,不设标底,资格后审,你们怎么中标呢?”
聂华林没有搞定业主,又是公开招标,这个工程不能算是他介绍的。
可他还是要插手,凭借他与陈海兴的特殊关系捞好处。
“刚才,我给季忠卫打电话,要他让江海建筑集团中标,肥水不外流。他说公开招标,不设标底,资格后审,很难保证。”
陈海兴知道他打这个电话的用意,想了想说道:
“聂书记,我刚才看了招标公告,报名时间设置得那么短,绝对有人想让他介绍的单位中标,我们江海建筑,这次看来有危险。”
陈海兴见聂华林还是贪得无厌伸手要好处,看在他是老领导的面子上,想成全他:
“聂书记,我有个让我们江海建筑集团中标的办法。”
聂华林心里一亮:“什么办法?”
陈海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