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告诉他:
“我现在最想知道,造纸厂未经处理的废水到底有多毒。你最好能从科学检测的角度,弄些数据和事实出来。”
王能华请求道:
“那我们现在就到造纸厂废水流经的地方,实地考察一下。我也很长时间,没去看了。我们取些受污染的东西回来,去检测化验一下。”
“好,马上走。”
叶峰一听,来了兴趣:“避免被造纸厂发现,我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看。”
王能华说道:
“可以到造纸厂周围十公里范围内去观察,调查,取样。”
王能华边说边在家里找出几个瓶子和塑料袋,拿在手里。
叶峰带着陆红蕾和王能华开车出发,在王能华指引下,到江海造纸厂周边地区去进行实地考察。
他们先到北蒙河流域去看水质。
叶峰把车子开到江海镇与北山镇交界的地方,把车子停在靠近河边的一条马路边上,走到河边去看。
一看,他们全都惊呆。
河水呈微黄。色,像个淡黄。色的大梁缸,在泛着微黄。色的水汽。
河面上漂浮着星星点点,大小不一的死鱼。
鱼的肚皮对着天,呈刺目的白色。水下还有成群的鱼在轻轻游着,嘴巴都在慢慢翕动。
王能华边指给他们看边说道:
“陆镇长,叶镇长,你们看,那些鱼都在垂死挣扎。它们的嘴巴在对着水面一张一合,不停地动。那是在呼唤救命,只是我们听不懂。”
叶峰怜悯之心大发:
“嗯,你这样说,我越看越觉得像,它们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向人类倾诉它们的悲惨遭遇,仿佛在说,我们的肚子里全是毒水,难过死了,快来救救我们。”
他的话说得有些幽默,但三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他们呆呆地看着河水里的鱼在垂死挣扎,不由发出声声叹息。
王能华拿出一个瓶子,到一个可以走下去的地方,取了一瓶水:
“江蒙河是一条天然和人工相结合的河流,流经三县一市。这种有毒的水,已经流向下游很远的地方。应该说,整条河的流域都受到它的污染。”
叶峰叹息一声:
“这么严重的污染问题,怎么就一直得不到解决的呢?中央环保巡视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下来,我肯定去找他们反映。”
他们走上岸,开车去观察造纸厂附近的山坡。
绿水受到了严重的污染,青山是不是有影响?
他们都很迫切地想去实地察看一下。
一会儿,车子开到一个山坡前。
叶峰把车子停在山路边,走下来与陆红蕾和王能华站在山路上往下望去。
山脚下就是一片乌云一样的造纸厂厂区,厂区里没有冒烟的烟囱,却有许圆筒形的设备在冒着热汽。
在厂区里感觉不到,但外面的高处向下遥望,就能看到厂区热汽升腾,雾霾很重。
王能华告诉他们:
“这种空气也是有污染的,造纸厂真的应该关闭。它的生产工艺,废水处理系统都很落后。”
“现在,国内用这种工艺生产的造纸厂,新厂基本不批,老厂在不断关闭,越来越少。”
叶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