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大家子住在这里,日日楚黎川消费,她担心楚黎川觉得他们一家人贪小便宜。
恩宁说了楚黎川的意思,池刚又不高兴了。
“他有什么好忙的!送我们回云城,往返能用多长时间?”
“他不是有飞机吗?飞机不是很快吗?!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开飞机送我们!我还没坐过私人飞机,正好享受享受!”
“回去也能和我的那些朋友炫耀炫耀!”
恩宁忍着火气,压着声音说,“就你现在的身体,受得了高空高压吗?不怕犯病,没有机会下飞机?”
池刚气得磨牙,“死丫头,你诅咒我!”
“没有我,有你的现在吗?是我给你养大的!现在你找了个有钱的老公,便目空一切,六亲不认了!”
“到底不是亲生的,现在我病了,麻烦你了,嫌恶我了!”
“是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死,甩掉我这个麻烦!”
池刚这两天火气很大,点火就着。
据说得这种病的人,火气都大。
他骂了恩宁很久,吼得房间里嗡嗡作响。
“我告诉你,养育之恩大于天!这辈子别想把我甩掉,你要给我养老送终!伺候我一辈子!”
楚老爷子没有参与他们的家事,一直静静听着,将这些人的人品秉性,在心里记个遍。
他看向恩宁,想听听恩宁如何反驳。
会不会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养女?
仗着现在是楚黎川的老婆目中无人。
但在他印象里,向来不受屈的恩宁,居然没说话,默默走向厨房,帮曹绘莲准备早餐去了。
老爷子一直看着恩宁的背影,他能感觉到,恩宁很疲惫,身上像被披上一层厚厚的枷锁。
那种拖着枷锁努力前行的沉重,忽然让老爷子有些心疼恩宁。
摊上这样一个养父,他都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