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子皱眉:“宋晖,你竟然跟一个太监做朋友?你不嫌丢脸吗?”
“小爷乐意,干你们屁事,滚滚滚,再不滚我去请夫子了!”
宋晖这话一出,大家伙就算对陈年再不满,也只能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但他们的眼神中,看向陈年的妒忌之色不减,显然还想找机会捉弄他。
宋晖一拍陈年的肩膀,很够意思道:“兄弟,你别怕,以后有我在谁也不敢找你的麻烦!”
陈年噗嗤一笑,向宋晖拱手道:“好,那我可就仰仗宋公子了。”
“嗨,一句话的事!”
宋晖得意一拍胸膛,陈年差点笑到桌子底下。
很快,教书的夫子来了,他穿着一身青色布衫,须发皆白,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文人风骨的意蕴。
他名叫海岳,曾是前朝三榜状元,名动天下,后来因为新朝旧代的更替,海家渐渐没落,海岳也躲在山中,还是当今陛下不愿明珠暗投,特意请他出山。
海岳不光是皇子们的夫子,同时也是夏皇的心腹,学识极其渊博。
今日这一课,他讲的是韩非子的《帝王术》。
帝王术以诡诈闻名,但在场的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听得云里雾里,唯有陈年深觉其精妙,满脸兴味。
海岳夫子在一众昏昏欲睡的面容中,很快就注意到了陈年。
“咦?今日怎么多了位学子?太子,你介绍一下。”
他见陈年坐在太子身边,开口询问道。
洪曌有些嫌陈年的身份丢人,只是撇嘴道:“他叫陈年,是我的伴读。”
“陈年?”海岳虽然久居深宫,但也知道陈年的名字:“就是太子府那个会琴棋书画的低等太监?”
海岳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教王子皇孙也就罢了,怎么连太监都混进来了?难道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我海岳教的吗?”
他虽然知道陈年在三国大比上,为大夏争得了脸面,但对于海岳来说,琴棋书画那些终究上不得台面,只有文学才是国家的脊梁。
陈年眉头一挑,这老夫子也不是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