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年和这些管事都见不到几面。
但元寿却是教授他们算账,许他们钱财的师父。
他们站谁那边,不是显而易见?
只是夏皇身居高位太久,已经不能理解底层人的心中所想。
陈年继续道:“陛下,元寿每年的俸禄不过五百两,可他却在京城有一间五进五出的大宅院,郊区还有上千亩良田,娇妻美妾不在话下,试问这五百两银子,怎么够他置办这么多的家产?”
夏皇皱紧眉头,但还是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陈年,人至察则无徒。”
这话也证明了,夏皇并不是对下面的事一无所知。
他只是看在元寿他们是老臣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陈年摇头道:“陛下,我知道您不忍打老臣的脸,但如果元寿贪腐的钱财,已经远远超过了您的想象呢?”
他这妥妥的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元寿还没来得及向夏皇进谗言,陈年就先一步进上了。
夏皇眉头微皱:“陈年,朕知道元寿招惹了你,可你将来是要做太师的人,要有容人之量。”
今日陈年已经当众打了元寿的脸,可他这大半夜的又来进谗言,实在有些过了。
陈年道:“陛下,并非我刻意针对,而是元寿的行径实在可疑,他若真是清清白白,没有贪一文钱,为何因为我提议撤他的职,就耿耿于怀?反正他不管掌不掌管国库一年的俸禄都是五百两,为何元寿还非要给自己揽这个差事呢?”
“这不就是因为,我挡了他贪墨的路了吗?”
陈年这话就有些尖锐了。
夏皇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陈年则是直直看着夏皇,自己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要是夏皇还是不愿管束,就说明他是有心放任官员贪污。
他觉得夏皇不会如此。
果然,沉思片刻后。
夏皇道:“你想怎么做?你是太子府的人,你去查账其他皇子会有微词。”
“这个简单。”陈年道:“教授我们的海夫子,为人刚直,而且也很擅长数算,微臣恳请陛下,叫他和我一起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