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巡夜的士卒听见动静,见到东宫皇太孙的令牌之后,便纷纷退避至道路两侧,垂着头恭送皇太孙一行人远去。
朱棣只想开极速版走完流程,然后赶紧回去睡觉,明天四点还要起**班呢……
妈的!
更窝火了!
面无表情的到了九皇子府门外,自有侍从近前叫门,门房都没反应过来呢,就见一群膘肥体壮、杀气腾腾的武士簇拥着一个年幼的贵公子打自己面前昂首挺胸的过去了。
回神之后,他赶紧上前:“你们——”
最后的禁卫直接把令牌怼到了他眼前:“皇太孙出行,还不跪拜?!”
九皇子府的门房也好,侍从也罢,均为之变色,倒抽一口凉气,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再抬头时,那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朱棣带着几十个彪形大汉,以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直入正堂,其速度之快,甚至于九皇子府的侍从们都没来得及前去通风报信。
刚一进门,就听见九皇子那low叔在医闹:“御医?我看都是酒囊饭袋吧?!治不好侧妃的病,我要你们统统陪葬!”
呵!
朱棣打鼻孔里出了一声儿,眼光略略一斜,便有身后禁卫快步向前,抬起一脚,将面前那扇乌檀木门暴力踹开!
朱棣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进了门,旁若无人似的将屁股搁在了主座上,继而嗤笑出声:“还要御医陪葬,秦始皇都只用兵马俑,她算哪个,敢用御医陪葬?!”
九皇子没想到太孙侄子会在这时候过来,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行云流水毫不客气的坐到主座上,见状着实惊住了。
再听他说的话,浑然没将自己这个叔父放在眼里,不屑之情更是溢于言表,额头上青筋不由得跳动一下。
他试图辩解:“秦始皇也并不是只陪葬了——”
朱棣压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抬手一掌击在案上:“大胆!”
他神色冷厉道:“皇祖母也是因病重离世,可即便如此,临终之前也再劝说皇祖父天命有尽乃是寻常,让他不要怪罪御医,难道九叔的侧妃比皇祖母她老人家还尊贵不成?!”
“你这不孝之子,殊无人子之心,还不跪下,更待何时?!”
九皇子深知嫡母在老爷子心里边的位置,即便老爷子这会儿不在,也不敢有丝毫不敬,闻言竟是丝毫迟疑都没有,马上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朱棣却没继续理会他,又是一掌击在案上,怒斥九皇子府上的侍从:“该死的畜生,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看茶!!!”
九皇子:“……”
侍从唯唯诺诺的去了。
九皇子既觉羞愤,又觉憋屈。
这可是我家!
我可是你叔叔!
他刚一抬头,没等说出话来,朱棣双目如刀,便杀气腾腾的望了过来。
活脱儿就是朱元璋的翻版。
毫不夸张地讲,九皇子当时就是一个哆嗦。
立时就萎了。
他萎了,朱棣却没有。
双目在他身上刮了几下,最后落在了九皇子猩红的双眼上。
朱棣马上拍着桌子咆哮:“这俩泡儿是怎么了?!御医呢?赶紧来个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