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乌黑柔顺的发有近一半和水面各种灵药交织在一起。
灵药里的颜色进了水里,于是水面上只剩下了花草好看的形状,晶莹剔透,点缀着这一头好看的发,还有佘年那张娇艳的脸。
司祯看到他的眼睫上都挂着水珠。
好长的眼睫,好好看的脸。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呢?
像是橱窗里精致的手办一样。
佘年的手抓上了司祯的手腕,带着强势的力道,阻止她的动作。
司祯伸出另一只手,想把阻拦她的那只手拨开。
碰到的却是带着薄肌,和手背上跳动的青筋。
佘年红着耳垂,颤音里带着固执:“不脱。”
司祯还是苦口婆心:“你大腿受伤了。”
佘年曾经从来没有过的羞意,在今天全都涌上来了。这让他紧握司祯的手更用力了。
他开始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之前的任何一个人。
不是他的阿娘,不是天狐同族,不是撕扯自己的凶兽。
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心里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做什么几乎都靠着本能。
就像现在,他本能地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他不能再让她往下了。
他们是不一样的。
佘年看向司祯。
她一双眼睛里冷静,像无波之湖,让他心绪起伏如此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能激起她眼里半分涟漪。
她眼里只有一点点费解,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泡药浴不脱中衣。
可这是不对的。
她这个眼神是不对的。
她不能这么冷静。
佘年心里急得像是有狐狸爪子在挠。
他不喜欢她的这个眼神,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维持着自己攥住司祯手腕的动作,眼眶通红看着面前冷静的女人。
哪里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