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好像还带着他把发簪拔掉的愤然。
“哝。”
司祯努努嘴。
“你可以再给自己绾个髻。”
“而且,你不是学会束发了吗?”
司祯就这么无所谓地,轻飘飘地把佘年的想法戳穿,并暴于眼光之下。
自己都会束发了,让她束什么发。
佘年瞳孔一缩。
手上发带倏然勒紧。
她发现什么了吗,那些他都还没搞清楚的,隐秘的心事,他都知道了?
佘年看着自己的手有很长一段时候,才敢把往司祯的方向看去。
她的手又重新放在了那雪白的毛发上,狐狸也重新打起了舒适的呼噜。
这好像只是佘年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狐狸有温暖的怀抱,然而他只能一个人,在这里绑头发。
佘年把自己跟狐狸的共感放到最大,用这种方式,单方面贴近司祯。
“到了。”
京妙仪的声音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凤銮驾停在了一座和孤岛一样的地方。
如果说天机阁那重叠的楼宇更符合宗门形象,那么几乎飘在天上的合欢宗,就完全打碎了司祯对宗门的固有印象。
天作海,云接岛,孤岛连片,样悬浮在云端。
凤銮驾就是一路冲过层叠的白雾,如梦似幻,如碧影当空。
“这是我的洞府。”京妙仪给司祯介绍。
“真大啊。”司祯感叹。
京妙仪刚下凤銮驾,在精致绣花鞋踩在地上的那瞬间,就有徐徐白绸在她脚底铺开。
几道光束从岛中各个方向划过。
几个气质不同但姿色上乘的男人先后问好,询问京妙仪是否累了,是否需要休息,想吃些什么,有什么喜欢玩的,在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
司祯挑眉讶然,佘年也看呆了。
但小五却像稀松平常一样,给身边两个人解释:“其实还有一些没来,他们去帮大长老寻赤碧果了。”
司祯问:“很珍贵?”
“嗯。”小五回答。
“在艮山之巅,山头凶兽镇守。”
“吃了能功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