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祯大概猜到了什么,故意把盘子拿走:“好吧,不吃了,睡觉。”
果然衣袖就被抓住了。
佘年看着她的眼睛有点红,还有点委屈。
为什么喂狐狸,到他这里就需要他自己吃。
“你想要什么你说啊。”司祯欠嗖嗖的。
佘年憋了又憋,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躺下睡觉了,背对司祯。
一个很明显的,表达不满的信号。
司祯轻笑一声,拿了块糕点塞在嘴里虚虚地咬住,然后让佘年的脸转过来。
佘年被迫转身,鼻尖是花糕的香。
入目就是司祯美到惊心动魄的一张脸。
“想让我喂你为什么不说。”
“怕被拒绝?”
佘年把花糕吃进嘴里,缓慢又沉重地点了点头。
“喂一块糕而已,为什么觉得我会拒绝你?”
佘年声音低落:“以前他们都拒绝我。”
最不好看的颜色,最低等的狐,不会被族群重视,理所应当的,连提出自己的需求的权利都没有。
“你家人?”
佘年头埋得更低:“嗯。”
声音更委屈。
原来虽然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但却不是个被宠的小孩儿。
一些不好的记忆也浮现在了司祯的眼前。
司祯掰过佘年的脸,认真看着他:“有想法就说,有委屈也说,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拒绝你。”
“你永远都不用担心我会拒绝你合理的请求。”
佘年像是泡在蜜罐,周围都在冒粉色泡泡。
软塌上的狐狸共感到了佘年的情绪,尾巴开心地扫来扫去,耳朵也在动。
狐狸吞掉糕点,压住不受自己控制的尾巴,快乐翻起了肚皮。
司祯给他端了杯茶:“现在能睡觉了?很晚了。”
佘年带着奇异的心情躺下,还揪了揪被角。
然后揪被角的手就这么被握住了。
司祯醒来的时候床边没人了。
狐狸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