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祯几口喝完了豆浆,懒懒开嗓:“大娘,还有豆浆吗,真好喝啊。”
妇人一下就来了精神,打了男人一巴掌:“好相处的很,可别吓唬我了。”
说着,又给司祯盛了碗豆浆。
一碗热豆浆让司祯整个人从一张皱巴的纸变成了一张舒展的纸。
前不久的不适也一扫而空。
尽管她嘴唇还是有点白,身上还受着伤,只是堪堪换了一件新衣裳看不出什么。
但至少身上的暖意很真实。
司祯咂咂嘴,觉得豆浆有点淡。
加点糖就好了。
“大娘,有白糖吗?”
“有,要来一勺,还是两勺?”
“两勺。”
司祯舔舔嘴,这会很想吃点甜的。
大娘很大方,直接又给司祯盛了一碗加糖豆浆,端到她面前:“再喝一碗!”
司祯道了谢,但其实现在有点饱了。
讲道理,她以前没那么喜欢吃糖吧。
司祯看着离得更远些的碗,有些怅然。
这么甜的味道,她是不喜欢的。
但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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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是被吓醒的。
他梦到自己身份暴露,被司祯狠狠摔到了地上,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被司祯抛弃地彻底,连系统都没办法帮他找到她。
狐狸惊醒,大口呼吸。
周围的温暖舒适让他回神。
是被子,身上的伤也都恢复地差不多了。
地狱和天堂就在一瞬间。
佘年伸出狐狸爪子扯开被子,习惯性歪头去床的另一边找司祯。
司祯没了。
佘年有点着急了,狐狸爪子掀开被子,冷的。
掀开被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被子没有被动过。
司祯根本没有躺下来过。
一直守着的小弟子听到屋里的声音,开门进来。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狐狸,就略去称呼:“司尊者走了,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
走了?
佘年呼吸一窒。
她真的走了。
“还留什么话了吗?说了什么时候会来了吗?带人走了还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