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眼睛里传递的信息实在太多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连玻璃都没安,就这样无防备地让司祯看到他所有的内心。
他太慌了。
决定和司祯坦白就已经用干了他的勇气,暂时没被抛弃是司祯的施舍,可他做了她讨厌的事情,她怎么会善罢甘休。
他可以被她捅两刀,死在她的剑下都行。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可司祯不按常理出牌,现在更是稀奇古怪,一会让他变耳朵,一会让他变尾巴。
用一种命令的,不用质疑的语气。
他听得忍不住颤。
司祯声音更大了:“我要看尾巴。”
她收紧了手里的绳子,佘年陷入自己内心的恐慌,跟着一个踉跄。
几乎倒在司祯的身上。
毛茸茸的耳朵就这样,轻轻擦过司祯的脸颊。
在意识到自己的耳朵碰了司祯后,佘年心头一跳,耳朵也敏感地动了动。
于是耳朵又擦过了司祯的脸,像是蓄意勾引。
司祯看着佘年的眼睛,单纯,无害,一眼望到底。
她以为的勾心似乎只是她自己内心肮脏。
司祯侧过脸看着送到嘴边的耳朵。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只耳朵上,佘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从耳朵处开始热起来,这种热有蔓延到全身的趋势。
司祯看着狐狸的耳朵。
近距离看耳朵,羞红的颜色是瞒不住的。
这么单纯的一只狐狸为什么骗人,凭什么骗人,是不是所有心眼子都用在骗她上面了?
司祯一贯懒散的眼睛里多了愤然。
然后就这样带着愤怒,一口咬上了佘年的耳朵。
这只耳朵就是在勾引她。
狐狸精就是会,勾引人的!
佘年猝不及防被咬一口,还是咬在这样敏感的地方。
他本能哼了一声,然后彻底软在司祯身上。
他又比司祯大了一圈,很大一只。
就这么把司祯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