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从怀里把一条小蛇呼啦啦扯出来,正在睡觉的小蛇迷茫睁开眼睛。
发生了什么?
柳途开始展示:“它经过刚才的惊吓,现在就很虚。喝点药就好了,这些药可以根据灵兽的喜好,放在不同的东西里,比如酒里,饭里,都行。”
“其实药酒是最好的,味道烈,能盖住药味,喝完还能睡觉,得到充足的休息……”
司祯若有所思。
哦,药酒啊。
有方向了。
柳途讲了一大通,有些口干舌燥了。
他侧脸询问:“还没问你养的小宠物为什么虚呢?虚有很多原因的,被吓唬的,休息不够的,先天体弱的,娘胎带出来的……”
“其实药方跟人用的药方也差不多,都能用……”
本着对佘年尊严的维护,司祯没有把肾虚说出来。
佘年当然也不会想到那一层。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袖子和司祯的袖子分开了,这让狐不快。
他把自己的手往司祯那边动了动,借着袖子的遮挡,在袖底拉住了司祯的手。
然后紧紧拉住。
司祯转头看了佘年一眼,但佘年恍若未觉,看也不看司祯,好像拉她的不是他。
司祯动了动手,佘年根本不松,还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
以余光丈量司祯和自己,以及司祯和柳途之间的距离。
在确定还是自己离司祯更近后,嘴角漾开好看的梨涡。
司祯看他不像昨天在床上那么别扭了,也就随他去了。
拉个小手就那么高兴。
小狗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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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好。”
“大师姐来了啊。”
“师姐辛苦了,我做了梨汤大师姐拿一碗回去喝?”
“我这有个剑招,还不是很明白,想向大师姐请教,不知道师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剑宗主峰,陈清衣舍弃御剑,拾阶而上,一路上不断有小弟子对她欠身行礼。
这里面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有仰慕她如今地位的人。
他们的脸上藏不住情绪,羡慕,敬仰,甚至是嫉妒都表露地分明。
但尽管是嫉妒,却依旧可以让陈清衣的虚荣心空前膨胀。
是修炼救了她,修炼给了她另一条可走的路,她得以拥有一种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人生。
剑宗,止箴阁。
这是司祯曾经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