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70,六月。
想不通,宋时禾这种废物为什么还能继续坐在关门弟子的位置上。不修炼就知道玩,还天天做梦把我踹下首席的位置。不是,他不修炼实力为什么能提升啊?”
“8720,九月。
能不能别控制我,求求了,我好痛苦,谁能来救救我……”
这不厚的册子没多少字,陈清衣仔细辨认后,终于看明白这册子写的是什么。
这是司祯写的东西。
每几十年一次,最开始的字迹带着恣意,最后的字迹几不可辨,短短两行,写满了痛苦。
陈清衣皱了皱眉。
所以司祯也并不是像外界说的多么风光,她在剑宗过的很痛苦。
因为时时刻刻照顾师弟,所以会觉得痛苦,是这样吗?
想到师尊是关门弟子只有自己一个,陈清衣心下稍安。
她终究还是跟司祯不一样的。
她是师尊最所以徒弟里,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陈清衣看了看身上不合身,带着木香的道袍,利落脱下,换上了自己的。
痛苦是司祯的,但绝不会是她的。
-
司祯把佘年的手放开了。
佘年站在路口,像是一个不安的小狗,叼着自己的牵引绳,不安坐在原地等主人。
他手指微曲,手上还残有司祯手里的温度。
他把指尖放在鼻尖,上面还有淡淡的,属于司祯的味道。
司祯和柳途嘀嘀咕咕,进了同一家药酒店。
理智告诉佘年,他们没什么。
司祯都和他说了,是去买些药酒,觉得他身子有点虚,需要补补。
佘年不觉得自己的身子有哪里虚,但既然这是司祯说的,那从现在起,他的身子就是虚了。
看在瘫在一边,几乎不能呼吸的小蛇,佘年心想,可能司祯也觉得自己身子和这没用的东西一样不好吧。
至于司祯为什么会觉得他身体不好,佘年也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因为他淋雨了。
凡人淋雨,都是会生病的。
脆弱的人类。
司祯刚进去的时候,佘年是这么想的。
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脑子里的理智被情感创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