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声音消失了。
司祯召回剑,御剑飞出溶洞。
洞口外是开阔的空地,光秃秃的泥地在光下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
几步之隔,就是一个木头桩子。
司祯视线落在其上的年轮:“这树墩子很有年代感。”
佘年皱了皱眉:“这样年岁的树,可以成妖了。”
司祯:“树妖死了?”
佘年看向司祯,好看的眉眼又展平:“不,这树没成过妖。”
司祯指指点点:“啧,这树也不努力修炼,这里灵气多浓郁。”
佘年走近看了看木墩的截断面:“不像是被砍断的。”
“像是被什么,勒死了。”
司祯的话吊儿郎当,但十分在理。
每一个树墩外围都往里扣,断面极不平整,不是利器所为。
佘年手里妖力涌动,贴上了树。树根在吸食妖力。
枯树根短暂有了光泽,在这之后,又变成干枯的树墩。
司祯伸手斩断了佘年的妖力输送。
佘年有点呆地看她:“树挺努力的,修炼了,但是没能到成妖的时候,存储的妖力就被吸走了。”
司祯抬头看向四周,这种枯树根无穷无尽地蔓延着。
“那个溶洞有古怪。”
司祯提步往刚来时的溶洞走,在走到溶洞边缘的时候,洞口在逐渐变小。
司祯用灵力撑开洞口,却加速了洞口缩小的速度。
在洞口只有一人大小时,一个人被溶洞扔了出来。
准确地说是两个人。
一个大人,一个孩子。
“咳咳咳……”
被吐出来的人很狼狈,好像很久没有呼吸,捂着脖子趴在地上,脸比酱紫的茄子颜色淡点。
一大一小都很狼狈。
在溶洞里,短短的时间,两个人像是建立了过命的交情,在能呼吸后,一大一小对视,然后抱头痛哭。
柳途觉得自己堂堂御兽宗大弟子沦落到了这种凄惨的境地,实在狼狈。
花拙觉得这个修真世界实在太残酷了,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样狂拽酷炫。
司祯看清人的容貌,好整以暇清清嗓子:“你命挺大啊。”
柳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泪射了出来。
他回头看着司祯,深情款款:“亲人啊!!”
说着就要给司祯来一个劫后余生的拥抱。
司祯倒退几步,剑柄抵住他的肩膀:“叙旧可以,拥抱免了。”
她怕旁边的人又黑化,变成小疯狐狸。
司祯拒绝了拥抱,但这不影响柳途嘴巴的输出:“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惨,我们掉进这个溶洞。我不会御剑,妖兽也不能带,飞都不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