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新一任的剑宗首席,她要处处被拿来和司祯进行对比。
看着顺当的一生,她时常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笑话。
司祯天生拥有的雷灵根,需要她饱受折磨才可以出现在自己的体内,司祯拥有的首席位置,她需要把自己当成剑宗手里的一把刀才能得到。
陈清衣从没想过原来司祯过得也这般艰难。
在镜中看到的一切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样的一个司祯,她的存在,于剑宗而言,仅仅只是为了扶持另一个人升仙。
让司祯升仙可能性不是更大吗?
陈清衣又想起了司祯曾经说的话。
“你体内有符,用来转送灵气给另一个人,剑宗利用了你。”
“你若离开剑宗,可以来找我帮你解符。”
她为什么那么清楚,是因为她的身体里,曾经也有这样的符吗?
陈清衣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
墙壁上藤蔓的绿色光泽在一点点消散,墙面在剥落,大地在坍圮。
陈清衣袖口的匕首在疯狂跳动,上面的黑气散发吞噬一切的怖意。
“杀了她……”
沙哑难听的声音在陈清衣的耳畔响起。
“你不是讨厌司祯吗?杀了她,才能证明你的价值。”
“你难道忘记了吗?是剑宗宗主在所有人中选中了你,只有他认可了你的价值,只有他……”
陈清衣混乱的思绪逐渐明晰,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慢慢逼近司祯。
突然冒出来的柳途打断了陈清衣的行为。
“司祯,你终于出现了!”
柳途抱着花拙,往司祯方向跑。
地面坍圮,地表降低,地下所有的通道消失。所有人得见天日,柳途自然看到了司祯那具有代表性的赭红衣衫。
柳途和司祯打过招呼后,就满脸堆笑地看着陈清衣。
“陈姑娘也在啊,原来你跟司祯掉到了一起。”
“下次我一定努力抓住你,这样我可以保护你。”
柳途一根筋,完全没有感觉到司祯和陈清衣之间尴尬的氛围,乐呵呵道:“没事就好,大家都没事就好……”
花拙的视线却定在了某处。
他比寻常的孩子都更稳重,不会调皮捣蛋,更不会给大家添乱。
可此时在还未确定环境完全安全时,他挣扎着要挣脱柳途的手臂。
柳途放下他:“怎么了?”
花拙奔着某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