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祯表情很冷淡,这让享受了很久温柔待遇的佘年有些不适应。
恍惚间,佘年想,是不是变成狐狸,比化成人形更容易得司祯的喜欢。
佘年明显出神的表情让司祯气上加气。
她在跟他讲道理,但是他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认真听过我说的话。”司祯无悲无喜,说的话也冷冰冰的。
佘年是不能承受这份冷淡的,他试图往司祯身上靠,用身体的接触来消弭他们之间这种没有温度的氛围。
司祯后退一步,佘年靠了个空。
佘年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不是的,你的话我都有认真听的。”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花和叶都有自己的用处。”佘年视线始终落在司祯身上。
他的确记得司祯说的话,但是他不太明白司祯说的话的意思。
在他眼里,花没什么用,草也不会有什么用。
他的眼里只有司祯。
能给司祯提供帮助,他才会是有价值的。
但佘年不是告诉司祯他没有理解这些话,而是想揭过这件事。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这些无关要紧的事情是不是重要,而是如何才能让司祯不要生气。
因为他重复了司祯刚才说的话,证明了自己有把司祯说的每句话都记在心上,他没有胡乱发呆。
所以司祯神色稍霁。
现在佘年的狐狸胆子比之前大很多了。
他还会顺杆子往上爬,面对司祯,只要她能给一点点阳光,他就可以开出一朵灿烂的花。
于是在察觉到司祯不是那么生气后,佘年偷偷拽住司祯的袖子。
在确定她没有把自己的手甩开后,又勾住了他的手腕。
他觉得这件事或许被他糊弄过去了。
但司祯明显不再迁就自己的小狐狸。
“你觉得花草有什么用?”
这哪里是一个小蠢狐狸能想明白的事情。
佘年讷讷看着他,说不出话。
司祯耐心循循善诱:“花能做好吃的花糕。”
佘年点头:“所以花有用。”
能做好吃的花糕给司祯吃,当然是有用的花。
然后他试探开口:“可我不是花,我不可以被吃掉。”
司祯扒拉两下佘年的头发。
他现在身体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一头柔软纤长的发被扒拉地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