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拙拿着一个小瓶子跑进来,身后跟着的大人也跟着迈大了步伐。
如今花拙已经长大了,去了点稚气,但眼睛依旧单纯。
他大约是十七八少年的模样,因为路赶得急,脸上有微微红晕。
佘年如临大敌。
他的单纯是装的,但这小孩儿的单纯是真的。
在他小时候,司祯去剑宗山洞里救他的时候,他看司祯的眼神就亮晶晶的。
小时候叫姐姐就罢了,现在叫姐姐,就不合适了。
佘年默不作声,把司祯拉紧了。
花拙身后是花音。
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母子,更像是姐弟。
在这之前,司祯是没有看过花音的样子的。现在看来,花拙和花音很像。
花音在花拙身后,看着花拙的目光带着慈爱。
花拙看着司祯,这个在他幼年的时候就救了他一命的女子,言语间多了几分因为紧张而带来的小心。
“姐姐,这是我和母亲给你的谢礼。”
司祯看着花拙,依旧像是看一个小孩儿。
她把小瓶子接过,有些感慨:“长这么大了。”
然后司祯像个长辈一样询问:“有没有好好修炼啊?”
花拙乖乖的,还带着点天之骄子幼年期的骄傲:“有!”
“真棒。”
佘年在背后扣司祯的手。
怎么不夸他棒,他也有好好修炼呢。
司祯拍开他的手,差点因为佘年的醋意笑出了声。
她眉眼弯弯,用眼神和佘年交流: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花拙和花音也一并落座。
花拙从看到司祯那一刻起,眼睛一直都是亮的。
在幼年时候,他在满是腥臭的囚笼里,司祯像是一道光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自那时起,他心里就被种下了一颗强者的种子。
他不想做什么,只想一直追着这道光,追到他力竭的一刻。
到那时候,修真界的强者行列里,也必定能有他的姓名吧。
冷清的木达层从没有过一刻如此温馨。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哪怕是最不苟言笑的钟知齐,甚至是阴郁了几千年的顾云飞,在此刻都拿出了最好的态度。
老鹅汤的味道浓郁诱人,引所有人哪怕已经辟谷,也依旧想尝尝这汤的味道。
司祯看看周围,皱皱眉:“柳途呢?”
这二傻子怎么不来凑热闹。
花拙啃了口鹅肉,吧唧吧唧地:“师兄最近一直不在宗门里,听说是去凡界了。”
去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