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背后是司祯拉开包包拉链的声音。
“哝。”
狐狸:转个头吧,她的台阶都递到脚下了。
一条白皙的胳膊从狐狸的小身子边一擦而过,在狐狸慢动作转头的时候,径直往前,把手里的口香糖递出去了。
狐狸:?
佘年的视线从司祯的胳膊,转到司祯手里的口香糖,再到京妙仪的手。
口香糖被递到了京妙仪的手里。
狐狸有点呆呆的。
晕车让他的思考速度都变慢了。
在京妙仪咀嚼口香糖的时候,佘年后知后觉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胸口闷闷的。
原来口香糖不是给他的。
原来关心也不是给他的。
不对,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京妙仪是司祯的舍友,而他和司祯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她关心舍友是理所当然。
佘年把胸口闷闷的感觉归结于晕车。
狐狸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路不算好走,车在路上颠簸,把佘年也晃进了光怪陆离的梦。
“这剑不是这么拿的,小笨蛋。”
“怎么还不会束发,不是教过你吗?哦,学不会,你故意的。”
“是不是吃的有点少了,肚子都不是鼓鼓的。”
“有点晕剑?那我飞慢一点。”
“心口不舒服?啧,给你揉揉?”
梦里有很多画面,这些画面拼凑不出一个故事,但是能拼凑出司祯对佘年的喜欢。
这里的司祯对他没有防备。
她略狭长的眼睛像是有一汪把人溺进去的水,让人带着安全感甘愿沉沦。
而他成了梦境里,被司祯调戏的那只狐狸。
狐狸身上的触感原封不动地传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耳朵被司祯微凉的手捏住揉了又揉,他的尾巴被司祯抱在怀里温暖又舒服。他有九条尾巴,每一条都是可以得到宠幸的。
在梦里,吃饭是可以被喂的,不开心是有人安慰的,出去玩是有人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