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末将早都把您留宿王妃这里的消息传去使团了,想来很快,使团那边就会做出反应,末将要拦截吗?”典韦立在门外瓮声翁气。“北武的事与我们无关,孤只想看王妃如何收场,你继续安排人盯着,使团若有动静即刻来报,如果没有动静,就传话让大巫师过来,就说公主要见她。”“喏。”典韦退去,陈浮屠在侍女的伺候下到了王庭。这边屁股还没坐稳,突然李元芳匆匆到来,“世子,周庆之老先生去了。”“什么?”陈浮屠大吃一惊。“昨晚,周老先生离开了龙城,并请张军师安排了几个侍从护送他回京,他还带走了大乾使团和红月楼杀手的首级,以及您给大乾皇帝的讨贼檄文。”李元芳苦笑着重复了一遍。陈浮屠面色微变,立刻呼唤张良。张良见到李元芳在便猜出了内情,于是跟陈浮屠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陈浮屠不悦道:“你为何不拦着那老先生。”“大王,一心求死的人是拦不住的,即便臣今日拦下他,明日他也有可能饮鸩自戗。”张良的态度依旧,走到这一步周庆之必死无疑,关键是怎么死,他自愿回大乾担任信使,不如全其名节,以大乾皇帝的秉性必会杀他,他身死,大乾的名声就彻底完了。陈浮屠望着侃侃而谈的张良,最终无奈叹息,“罢了,让锦衣卫渗入京城,如果老先生身死,就将他葬于钟山吧。”“臣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京城消息传回。”周庆之此去京城就像一颗炸弹,大乾皇帝不点也得点,只要他死,天下目光都会聚集到他身上,而陈浮屠登临北疆王的负面影响也会因此转嫁到大乾身上。所以周庆之不愧是大儒,为了报仇,他是真的硬气。等张良和李元芳离开,陈浮屠唤来了毛镶。毛镶低语:“如大王所料,昨晚宴席后,张军师便去找了周庆之,密谈了这件事,老先生一心求死,军师便为他出谋划策去京城掀起波澜,并允诺北疆会关照他的孙儿。”“好一个张良……”陈浮屠隐隐头疼。手下的人太过激进,人家一把岁数最后都不能落个善终。等周庆之拿着血书上京,大肆宣扬大乾皇帝罪状,等待他的最有一个结局。日过半晌,典韦折返王庭,“世子,大巫师不见了。”“不见了?”陈浮屠放下手中的文书略感诧异。典韦届时道:“千真万确,她应是扮装成了平民早早就离开了龙城,按照使团的说法,她有急事回北武,而使团也开始动身了。”“王妃呢?”“还在休息,尚不知情。”“你去等着,等她睡醒再把这件事亲口告诉她。”“喏。”典韦领命而去。陈浮屠换了一身常服,而后叫上观星一起出了王庭。“知道孤叫你干什么去吗?”陈浮屠随口询问,一旁面罩轻纱的观星张嘴就来,“为了使团。”“你知道?”“我的人又不是吃白饭的。大王一直对大巫师到访耿耿于怀,所以我便安排人在暗处盯着她的行踪,据说她今日一早便抛下使团,独自变装出行了。您放心,我的人在暗处追随,只要您想追捕,现在还来得及。”“那女人别有图谋,从柳胧月手中骗走了相当重要的东西,我猜测,也摩不过是独孤皇后抛出来的诱饵,真正对付柳胧月的,其实是大巫师。”陈浮屠没好气的说道。他虽不想插手北武那点破事,但柳胧月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王妃,所以使团就先别走了,趁机留下他们给柳胧月,等她醒来,刷一波她的好感。很快二人到了使团驻地,陈浮屠一声令下,虎贲卫拦住了要跑路的使团队伍。也摩骑在马上悻悻道:“大王,您所来何事?”“没啥,就是想请使团多留两天,王妃来送送你们。”“不必,我等已经跟王妃道别过了,这就回了。”“来者是客,中原素来讲究礼仪,岂能让使团空手而归,你们可稍待,孤已命人准备回礼。”“啊这……”陈浮屠亲自到来拦着不让走,也摩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让使团止步。陈浮屠陪同使团返回驻地,并让虎贲卫传话王庭,多备中原特产,还当着使团的面说北地荒芜,日子清苦之类的。使团的官员们被噎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反驳。大巫师已经走了,他们可没胆跟陈浮屠叫板。另一边,王庭内府的别院,典韦挠着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不明白世子为啥不让他叫醒王妃,明明事态紧急。恰好戈妃出门,她受的箭剑伤在腿上,万幸没伤到骨头,所以现在能活动了。听到典韦说出这件事,她古怪道:“大王这是在戏弄王妃,等王妃睡到自然醒,然后发现天都塌了,岂不有趣?到时大巫师估计早就跑远了。”,!“俺不懂大王的心思,倒是你,跟在大王身边好像变聪明了。”典韦一本正经地说道。戈妃挑眉道:“你当我是你这个憨子,我可是很聪明的。”俩人说话间,房门突然打开,柳胧月已经洗漱穿戴完毕,她看着俩人不免茫然,“大王呢?”典韦抱了抱拳,“王妃,大王说大巫师尽早变装离开了龙城,使团也将出发离去。”“什么!”柳胧月听到大巫师早早就离开龙城,登时一张脸惨如白纸。她记起了陈浮屠昨晚跟她说过的话,怀疑大巫师在欺骗,当时她还不信,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使团走了吗!”柳胧月紧张地冲过来想要抓住典韦,吓得典韦赶紧后撤步保持距离,他可不敢碰大王的女人。戈妃快速拦住柳胧月,沉声道:“大王已经留下了使团其他人,正在等您过去。”“快带我去!”柳胧月等不及了,撩起裙摆急吼吼地就往外跑。典韦暗暗对戈妃嘀咕,“看来被你猜中了,王妃确实急眼了,大王是要看她的笑话。”“大王素来不:()被贬后,我三十万大军马踏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