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脖口有一抹她亲下的淤痕,瞬间就好生讽刺。
面不改色的,他开口继而道:“非要让我把你两捉奸在床才叫证据吗?啊?秦阮。”
秦阮向来自诩冷静。
她也以为终有一天闹到这个份上,还是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他好聚好散。
天不遂人愿。
她眸子狠扫过去:“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你跟宋文音有没有什么?”
蒋厅南看她,她也回视他,两人的目光顷刻间再一次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终究是在两分钟后,男人起身摔门而去。
门板重重砸上的一瞬,秦阮头快炸开了。
屋内逐渐恢复到宁静。
越是静悄,她的心跳就愈发快速强烈。
秦阮把脸埋下去,两边眼角的泪迸裂出来,她用手抵着眼皮试图往回忍。
奈何眼泪从来不听人劝,越是忍,越是肆意妄为。
凌晨一点钟,秦峰从岄城打来电话。
问她跟蒋厅南明天几点到番市。
这是翁婿间第一次见面,秦峰话里话外是难以掩盖的期许,秦阮心如针扎般的疼,话到嘴边好几次戛然而止,抿紧的唇瓣蠕松:“明天中午就到。”
“好,明天我跟单位休两天假。”
秦峰在那边马上应话。
她眼角压得沉甸:“爸,你少张罗吃的,我们吃不了多少。”
“得,爸听你的。”秦峰:“对了阮阮,阿南他喜欢吃什么?”
京北跟岄城的饮食习惯天差地别,一个最南边,一个在北边。
秦阮嘴里尽是泛起的苦涩,眼眶发烫:“都行,他不忌什么口。”
秦峰:“人家不说,咱得礼数到位,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家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