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北北找到他的住址。
拉开门的瞬间脚步条件反射往后退,门里浓烈的烟酒味逼人。
“咳咳咳。。。。。。”
她一边摸到玄关处的壁灯打开,一边捂着口鼻试探性的在屋里张望寻人。
客厅里一片狼藉,滚落的酒瓶跟烟盒。
还有些衣服横七竖八的丢着。
同一片屋檐生活了二十多年,蒋北北是第一次见蒋厅南如此的狼狈,不修边幅。
他整个人很颓废的窝在沙发旁边,宽大的身形歪歪斜斜的倚着扶手。
面上不知是痛苦,还是宿醉后的麻痹。
蒋厅南蹙着五官,许久的时间才缓过来,长吐了口气,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怎么来了?”
蒋北北好几秒都没回过神,甚至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她噎住心底的疑问跟错愕,提声道:“妈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才叫我过来看看。”
蒋北北试图去捡起地上他的手机,屏幕已经坏得差不多,摔成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蛛丝网状。
蒋厅南胡茬泛青,白眼珠绯红,眼底是一片淤青。
“你熬了几个夜?”
蒋北北放好手机,转身来继而问。
她更想问的其实是另一句,只是那一句蒋厅南未必肯回答她。
“今晚。”
“你身体才好没多久,别抽那么多烟,对肺不好。”
蒋厅南反应迟钝,好半晌才轻吐出一句“好”。